是男是女不得知,只觉得怪渗人的。

江初唯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鼓足勇气地喊了一声:“那个,你谁呀?!”

那人看着她,半天,终于回了两个字:“进来。”

是秦子苓。

江初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提着裙摆飞快地奔进去,“子苓姐姐,你吓死我了!”

秦子苓冷冷地睨她一眼,无奈道:“你还知道怕?”

江初唯抱住她一只胳膊,撒娇,“人家胆子很小的好吗?”

秦子苓身形顿住,沉默了片刻,掰过江初唯面向她,认真地问道:“娇娇,有些话我跟你说过没?”

“什么话?”江初唯眨了眨眼睛,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你每次撒娇,我都想打你。”却又舍不得打,以致每次都成了折磨,秦子苓太难了。

江初唯:“……”

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

秦子苓又摸上她的头哄道:“好了,折腾了一天,你一定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江初唯早就注意到桌上的食盒,“子苓姐姐带了什么好吃的?”

秦子苓没回她,卖起了官司,而后将食盒的菜碟子一字排开。

江初唯借着昏黄的烛光瞧过去,清一色的韭菜炒鸡蛋、炒豆芽菜、炒豆干……主食也是韭菜盒子。

江初唯欲哭无泪,讪笑道:“姐姐今年韭菜大丰收呢。”

“嗯,”秦子苓有些自豪,“确实长得好。”

江初唯吃了两口韭菜盒子,心头突然发酸难受,“子苓姐姐,以后再也吃不到齐美人做的饭了。”

秦子苓拍上她的肩头,“她这些年过得战战兢兢,离开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只是可怜了大公主,还有温姐姐……”江初唯拉住秦子苓的手,“子苓姐姐,你说到底是不是齐美人毒害温姐姐?”

“齐美人那么心疼大公主,她最了解为人母的心情,自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一定是江雪瑶,”江初唯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齐美人这一走,更是死无对证。”

“百密总有一疏,我们定能找出纰漏,”秦子苓给江初唯斟上一杯果子酒,“再说陌沧那边也来了消息,最多三天就能抵达京都。”

“我现下被关进冷宫,出入多有不方便,江雪瑶的事情就麻烦姐姐了,”江初唯喝了一口果子酒,“还有章太医,我仍是不放心。”

狗皇帝疑心病那么重,就算她跟章卿闻没什么,他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秦子苓一夜陪着江初唯,两人挤在破旧的床榻上,聊天聊地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或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初唯在冷宫的第一个晚上睡得出乎意料的踏实。

等她睡醒,秦子苓已经离去,她还得调查红花粉的事情。

江初唯百无聊奈地望着床帐发呆,直至有人推门进来,常年不修的木门嘎吱一声,她回头望过去,正好对上香巧小心探进来的脑袋。

“小姐?”香巧眼睛通红,掩不住的担心和着急。

“你怎么来了?”江初唯忙下床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