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叫我什么?”
“段大哥。”
耳中听到哼的一声,那搅得她一颗心都发颤的灼热唇齿终于松开了她的耳尖,纪清歌终于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觉得有些委屈,默不作声的垂着头,半晌才轻轻吸了吸鼻子。
眼见这小姑娘都快被他逼哭了,段铭承心中也叹气——到底……还是像个禽兽了……
布置精巧的闺房内由于两人的同时静默而陡然归于了平静,段铭承搂着怀中的人儿,良久才低声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纪清歌依旧垂着头不吭声。
段铭承也不再逼她,轻轻拍了一会她的背心,觉得怀中姑娘心跳气机不那么波动剧烈了,这才放缓了嗓音说道:“送来的药方可收到了?”
半晌才听到怀中人儿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是慢慢补养根基的药方,要长吃才有效,不可以吃两天就停了,记得么?”
纪清歌呆了呆,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癸水不是病,但段铭承却也没想听她解释。
“我昨日回府之后,问过太医了。”靖王殿下向后一靠,后背倚在了床柱上,手中将这小姑娘往他胸口搂紧了两分,轻声说着:“纵然是天下女子都会经历的事情,但却不是人人都会这般疼痛。”
纪清歌呆住一瞬,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又忙不迭的垂了头。
……这是女孩儿家的私密事,他……他竟然会去问太医。
“你会如此难熬,是去年在海上亏了身子。”
这短短一句,听得纪清歌再度抬头,见他神色并不是说笑的意思,心中疑惑顿起。
……她在海上漂流那几日,虽说确实是耗尽了体力,可后来获救之后也好好的养了许久,怎么还……
纪清歌突然顿住。
……慢着,她今生初癸的时间比前世足足推迟了这么久,难道真是于此有关?
她皱眉算着时间,段铭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疑惑,只温声说道:“你那时失了血,又在海中泡了数日,海水冰冷,寒气入了骨髓,后来就连景同也是有说你亏虚了根底的。”
只是连他也没料到那一次的亏损,竟会这般难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