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普通男子,今日这样的举动确是不该,但这卫家少夫人关心则乱,忘了他是靖王殿下。
有了今日这一场,除非有人会冒着惹怒他的代价去嚼说纪清歌,否则那些流言蜚语从今往后都要绕着她走了。
目送着段铭承淡定离去的背影,秦丹珠半晌才叹了口气。
靖王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除非她们国公府今后将小表妹圈在家里不许见人,否则落入别人眼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虽说她从心底里不愿意让清歌背后遭人言说,但如果只是正常的评论言辞的话,到也不必放在心上。
也不过是和帝京之中官宦人家的女孩儿们一样罢了。
至于她原本担心的那些难听的言辞,除非有人敢触靖王的霉头,否则想来也是不会出现才是。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但秦丹珠心中却仍是觉得不太是滋味,再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就等着靖王殿下离去之后好来探问一二的大小人家,让这位少奶奶止不住的叹气,虽说她今日出门之前就已经料到了自己这一天只怕都会忙于应酬,但实际真做起来,仍然是让这个不太擅长此道的爽利女子格外头疼。
“表嫂,可是累到了?”纪清歌在车内让珠儿给她重新梳了一遍头,刚下马车就看见秦丹珠一脸的心力交瘁,连忙过来扶住了秦丹珠的手臂。
“没什么,就是……唉,这些夫人太太们,一句话要拐成三个弯来说,真是让人听得头疼。”秦丹珠苦笑。
纪清歌不疑有他,听见是为这个发愁,不由失笑:“既如此,今日我们早些回家便是了。”
“这怎么行?”虽然不爱跟这些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女眷们交际,但秦丹珠却也知道在帝京风俗之中,如今日这般可以让闺阁女儿们外出游玩的日子并不多见,也只道:“你和柳姑娘也难得出来松快一日,何况出门前母亲也说过了……”她苦笑着唉了一声:“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秦丹珠这一份无奈至极的比喻听得纪清歌不禁莞尔:“表嫂说的是,这一刀迟早都要挨到身上的。”
……卫家今后在帝京常住,怎么也不可能少了人情往来这方面,这一关秦丹珠作为当家少奶奶是怎么都躲不过的。
不等纪清歌再劝,秦丹珠已是眼尖的瞟到又有打扮得贵气逼人的妇人向着这边而来,也只得叹着气一拍纪清歌的手背,示意道:“去寻你表姐去吧,你们两个在一处多少也能互相有个照应,再逛上一时记得回来用午膳。”
柳初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