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辞其实到也没什么毛病,段熙和也知道他嫡兄长身后留下的那两个儿子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性,自己这一支庶支,在他们两兄弟眼中都是不学无术,这其实也没什么,段熙和有自己的算盘,不学无术又不是罪,只要正经大事上拿捏得住,不要犯了大错,他就永远是大夏的宗室。

他已经是雍王了,他儿子也已经是雍王世子了,还上什么进?再上进是想坐什么位置?

老老实实猫着就得了。

可……准你猫着,准你眠花宿柳,却没让你去和靖王抢女人啊!

段兴德没有被靖王拔剑捅了,却差点被他亲爹拔剑给捅了,有生以来也算头一次挨了一顿他爹的家法,又被禁足在雍王府不准他再出去。

这还不算,雍王左思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索性自己诚诚恳恳的,上了一封请罪折子。

建帝段铭启坐镇朝堂,还是看了这满纸写的都是说自己教子无方,绝非有意与靖王争锋,恳求陛下网开一面的请罪折子之后,皇帝陛下才终于得知了此事。

——嗯?自家弟弟,和那个纨绔段兴德,为了争抢姑娘大打出手?

当场皇帝陛下就喷了茶。

于是,进宫议事的段铭承被他哥逮住好一通嘲笑。

眼瞧着他的无良皇兄拍着桌子笑得‘花枝乱颤’,段铭承稳稳的坐在那喝茶,直到皇帝陛下笑累了,这才不紧不慢的招呼宫人给他哥换热茶,顺顺气。

“所以,铭承你真的……和那小子争姑娘了?”

皇帝陛下笑够了,瞧着自家这个弟弟一脸的淡定,终于也回过味来。

“当然是真的。”段铭承稳坐不动:“那小子跑去骚扰清歌,我没真拿既明捅了他已经很给雍王留面子了。”

虽然听说此事的时候建帝心中就有了猜测,此刻听到真的是事关纪清歌,这才皱眉道:“就说给你赐婚,你偏要拦着,如今纪姑娘才刚来了京,就招了段兴德那样的花花公子打她主意,他一个纨绔倒是不难打发,可日后若是再有了别人……”

“清歌不是那等肤浅的姑娘。”段铭承自己并不很担心,望着他哥挑挑眉:“卫家已经应了我,短期之内不会考虑清歌的亲事。”

……十六岁之前不会议亲,这就等于是从根源上掐断了京中大小人家打她主意的可能。

这一次轮到皇帝陛下目瞪口呆。

“你……你没被卫家人给打出来?”

这样的事都能应?他这弟弟明晃晃的狼子野心送上门去,没挨揍?

“卫家老太君人很慈和。”段铭承冲自家兄长意味深长的一笑:“不仅没赶我,还受了我的晚辈礼。”

“你究竟怎么说的?”皇帝陛下此刻完全无法按住自己那一颗八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