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句话,不仅段兴德如遭雷击,纪清歌强忍着笑意,就连那个原本没甚表情的劲装下属,嘴角都细微的抽了抽。
……寻常一壶茶里,茶叶连一两都泡不到,两斤茶叶,泡水洗澡都够了,要想喝完,怕不是要撑死这位世子爷?
段兴德脸色都灰了,然而再是如何,也竟硬是不敢开口求饶,只灰溜溜跟着段铭承的属下去秤茶叶,段铭承也不再理他,领着纪清歌出了茶楼,迎面,就是靖王府的车驾正停在门外。
“适才已经同你们管家打过招呼了,由我送你回府。”
直到上了马车,纪清歌才问道:“段大哥这几日忙些什么?可有好生调养身体?”
“放心吧,太医们开的方子都有在吃。”段铭承倒是想起了甚,说道:“明日我传太医去国公府,给你和老太君都诊个脉。”
哎?纪清歌有些茫然:“我就不必了吧?”
她好好的,头不疼脑不热,诊什么脉。
“胡说。”段铭承拉过她的手在掌中握了握,嗔道:“自从海上归来,任是何时,你这手都是凉的,不好生调养如何使得?”
说着不等纪清歌再说,又轻轻翻开她左手,指尖摩挲了一下那色泽已经浅淡到快看不出的伤痕:“给你的玉瑕膏可有好好用么?疤痕怎的还没消下去?”
纪清歌虽然有几分觉得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但,这般叫人仔细惦念的感觉却也让她心生暖意,乖乖的回答有每日在用,段铭承听了这才罢了。
“段大哥,适才那个世子是什么人?”
“他么,是我堂兄。”
咦?
堂兄?
却又怎的会看见段铭承便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似得?
段铭承见她表情疑惑,倒是笑了:“他父亲,段熙和,是我父亲的庶弟。”
“当年也是封了一个雍王,只可惜……”段铭承顿了顿,摇头道:“太不思进取了些。”
庶弟封王,虽然只是郡王,但在大夏这种宗室子弟少的一只手就数完了的条件里也是相当不错了,但段熙和却是谨小慎微的很。
“他的生母是我祖父当年身边的一个丫头,有了他之后也并没有让我祖母养在膝下,说是母子连心分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