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竹一下子急了:“不是、不是他,神仙哥哥,是给神仙哥哥的……”
华胥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没错了,咱们书院公认的神仙哥哥,就是这位。”
神晔:“……”
被兜头扣了这么大顶帽子,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谢逢秋这时反应过来了,未语先笑,手指蹭着嘴角道:“柳少爷,你看他好不好看?”
柳修竹本因华胥笃定的说辞有些迷茫,听闻此言,愣愣地点了下头,“还……行。”
看看,承认得多勉强。
谢逢秋完全忽略他的嫌弃,继而道:“你不是要送给神仙哥哥吗?怎么?觉得我们叶子当不得这个称呼?”
柳少爷是个善良的小孩,万分为难地踌躇了片刻,还是没顺着谢逢秋的话接下去,只得纡尊降贵、自贱身价、不甘不愿、十分不舍地将花递给了神晔。
神晔生平第一次收到鲜花,收得并不是很开心。
拜别依依不舍的柳少爷,家丁继续领着几人往柳老爷给他们安排的小院而去,家丁一走,谢逢秋立刻乐得满地打滚,“华胥,有你的啊!”
桌上摆着茶具,华胥将红泥小炉烧上炭,搁上装满水的小铜壶,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我乐意!”谢逢秋说道:“神仙哥哥这种称呼能乱叫吗?这万一传出去,被有心人听到了怎么办?”
华胥实在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难道在那些魔族心里,他华胥憬就一定跟神仙挂上钩了不成?
“你不是经常叫?”
谢逢秋立刻道:“那不一样,我心里有数,再外面我从来不喊的!”
华胥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呵呵。”
神晔瞧着这两人的氛围,识趣地拉着徐应明进屋去了。
静悄悄的院落里,顿时就剩下了对坐的二人,头顶的桂花开了满枝,馥郁的芬芳飘然而至,谢逢秋心念微动,翻身上树,挑了一枝开得最浓烈的,而后坐下,小心地推到华胥面前。
“送给你。”他轻声道,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大自在地撇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