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喝道。

华胥闻言抬眼,不解其意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喝?”

他一问,谢逢秋就不知如何答。谢大爷脸皮厚了半辈子,此刻却不好意思在这人面前挑明那二字,只好侧面迂回:“这酒,它不是一般的酒……”

“我知道啊。”

谢逢秋一呆,“你知道?你知道还喝?”

华胥心道:助长修行的而已,为什么不能喝?暂且不论真假,不过是一杯酒而已,多大事儿?

他伸出手道:“拿来。”

谢逢秋震惊了:“你竟然还打算喝!”

这他妈是□□老哥!喝了会发春的那种!你他妈打算找谁解决?!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哥哥了!

你堕落了!你变了!

华胥的耐心只有那么一点点,谢逢秋不松手,他便只好自己动手去抢,谢逢秋躲了两下,眼见躲不过,他狠狠心,一咬牙,干净利落地往嘴里一送!

华胥:“……你不是说不能喝吗?”

谢逢秋怒不可遏,嘶声道:“那你非要喝我有什么办法!”

他一方面痛心疾首,一方面又觉得莫名委屈,喝完一杯,他又抄起桌上的酒壶,咕嘟咕嘟两三口喝了个精光。

华胥站旁边看着,完全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智障行为,只能归结于谢大爷神经病又犯了。

“行了,”他上前一步,掰开谢逢秋的手,把酒壶往旁边一扔,“我不喝还不行吗?”

谢逢秋依旧生气,“你早说不行吗?!”

华胥:“……”

他的容忍度终于被耗了个一干二净,冷脸道:“谢逢秋,你出息了啊!”

谢逢秋这会儿心中郁结,完全不怕他,忿忿不平地指着外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受了多大罪吗!我明天一定会长针眼的!”

华胥:“不是你要进来的吗?”

谢逢秋:“我没有!”

停顿了一下,他哼唧了一下,几乎是有些冤屈地说道:“这是青楼!青楼啊!你往哪儿跑不好往青楼跑!进来之前不会先看看吗!”

“……”华胥像被点了穴,一下子静止了。

他就这样天雷滚滚地僵在原地,好半晌才犹在梦里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这是哪儿……”

谢逢秋提着他的耳朵吼:“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