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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还是原来的管家,只是看着也老了不少,不过依旧慈爱和善,“韦郎君是少年性子,说的话,若是有失礼处,您可别放在心上。”

杨启年:“不会。”

到了地方,管家同守亭子的侍从传话。

不一会儿一个眼熟的婢子从里边快步出来,见到杨启年,‘呀’一下,“杨郎君,可是好些年不见你了。”

未走前,他是赵玲珑的入门大弟子,又在赵家总揽事务,同杏仁等走动频繁,自然也亲近。

直到这时,才生出一点归乡的感觉,杨启年露出笑容,同她说话。

进到亭中,就见有妇人拉着一个没有小腿高的孩童说话,哄着小娃娃多走几步路。

他近跟前,恭敬地跪地请礼,“师父在上,徒儿远行归来不曾及时叩拜。今次来给您老人家请罪了。”

赵玲珑没好气地抬头,示意婆子将儿子抱走,“什么老人家,我是七老还是八十了?快起来吧。”

杨启年憨憨一笑,起身拍拍,“家里有事耽搁了,您大人有大量,别不要我了。”

这话真假参半。

杨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你说安禄山叛变就叛变,非要将锅甩在杨国忠头上,当然杨国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这么一个由头,杨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一个大族,起来地快,要倒的时候也不慢。

“听闻你叔父过身,你将他那一房的人都接出来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