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林珅差点横尸餐桌——噎的。
“呜呜呜呜。”嘴巴被塞的满满的女孩开始捶胸顿足,直到一杯清水出现被递到她面前,把她从阎王殿大门口又给拉了回来。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林珅警惕的看向“救命恩人”,“你怎么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何清琉对此的回答是一指大门口。
宋小哥一边摸着头,一边发出了“哈哈哈哈”的谜之笑声,然后被老管家和郝女仆合力按到了门板后面。
行吧。
林珅捂住了脸。
她都能想象到宋小哥一路飙车到家,扯着嗓子高喊“大事不好”,然后被何清琉听个正着的画面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为何,林珅说这话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有点像在学校惹祸了的小学生,回家面对家长的问询还要粉饰太平,“就是公司今天进了个小毛贼,被我一下子撞上了,我最近有点流年不利,可能需要找大师算一算。”
像她这种捡到钱一定上交、过马路必然看灯的五好青年,竟然也会走这种背字,一定是林放那个老王八蛋八字克她!
谁知,何清琉听到她这么问,不仅没笑,反而叹了口气。
放下叉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对两个人而言大到过分的餐桌,站到了林珅的身侧,抬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纤细的脖子。
“疼吗?”他问道。
后知后觉的抚上脖颈,微微的刺痛顺着被手指碰触的地方传来,林珅这才意识到,原来电梯里那看似不重的一下,到底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奇怪的是,明明一路从警局回来,她都没把这点小伤放到心上,可被青年这么一问,一股委屈感却涌了上来,连带着脖子上痛感也愈发鲜明。
“疼。”她可怜巴巴的看他。
“去把药箱拿给我,”见她这样,何清琉对站在一旁的管家三人叮嘱道:“再去打一盆热水,要两块干净的毛巾。”
嘱咐完后,他一点林珅的额头,“受伤了都不知道,就知道吃。”
林珅别过头,眨巴着眼睛,假装没听见。
等到东西备齐,何清琉将一块毛巾打湿再拧干,仔细的顺着女孩脖子敷了一圈,再用干毛巾擦净,才从医药箱中拿出了伤药,一点点涂到了勒痕上。
对于林珅而言,被人上药实在是个新奇的体验。
在福利院的时候,“妈妈”要照顾的孩子太多,不可能每个人都看顾,因此她早早就学会了自己上药,还被评为了院里的“优秀小标兵”。
可惜,无论她表现的多乖、多好,都没有世界首富老爸从天而降,带她领略有钱人的快乐。
等到长大成人,她更是习惯了自己搞定一切,上能换钨丝灯泡,下能打逃窜蟑螂,还会在冬日挺身而出,与霸占床铺的黑恶猫咪势力进行惨烈的斗争,堪称全学院男友力第一人。
久而久之,她都忘了,原来自己也需要被照顾。
于是,何清琉刚合上医药箱,就收获了自家未婚妻一句发自肺腑的“爸”。
“乖。”他欣然笑纳,“等晚上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