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皇帝要他服软,他只能服软。
他太害怕了。
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因为害怕,他也顾不得形象了,只一个劲地求饶。
他像濒临绝境的小兽一样,发出了绝望的嚎哭。
等到嗓子都喊哑了,皇帝终于姗姗来迟。
本以为这次的惩罚该了结了,皇帝却说,他身为太子大吼大叫,叫得鬼哭狼嚎似的,没有半分皇家风范。
要罚!
皇帝说要打他板子,但顾及他年幼不经打便罢了,改为再关他几天,让他闭门思过。
祁温良宁愿自己挨板子。
最后皇后终于得到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来,顾不得皇帝是使什么计,强硬地把他走了。
果然,一回头祁温良就被扣了一顶不懂规矩的帽子。
皇帝说他在祠堂大叫,不敬先人,不守孝道,不肯思过,不服管教。
皇后也被说是肆意妄为,横行霸道,目无尊上,其心可诛。
顺带还有一句慈母多败儿。
这样的事,祁温良哪能忘掉。
“父皇的谆谆教诲,我都记着呢!”祁温良说。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朕觉得有机可乘,想要看朕狼狈的模样!”皇帝心惊道。
更令他心惊的是,他喊了半天也无一人应。
祁温良要是没能收服镇龙府,就不会拿这个来报复他,正是因为有绝对的自信,祁温良才敢任他呼喊。
“今日你当真是要逼死我了。”皇帝摇着头慢慢说道。
“什么,父皇的话我怎么听不懂?”祁温良笑着回道,语气跟逗小猫小狗似的,“父皇刚刚说来人?那好呀,来人。”
他没喊也没叫,轻轻一声,立刻进来一小队人。
人一直都在的。
只是到底来不来,由祁温良决定。
祁温良问:“想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皇帝闭眼表示不想听,祁温良却说:“这事还多亏了大哥帮忙。”
这下皇帝不得不听了。
他不知道祁盈能怎样帮祁温良。
毕竟镇龙府交到祁盈手里后,他留了眼线,即使祁盈一直没有越线之举,他还是从未放心。
首先,祁盈就没有帮祁温良的条件。
而且这段时间他是看着祁盈的,祁盈没对祁温良心软过,祁盈按照他的指导,很坚定地想要登基为帝。
也就是说,祁盈没有帮祁温良的动机。
那要怎么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