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祁盈那边的官员说话就很难听了。
“怪不得陛下不喜,原来是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种!”
“一只剥了皮的狸猫,也敢登堂入室做太子。”
“赶紧把他身上的官袍扒了,这等有辱皇室的人,早该乱刀砍死!”
“谁敢?”祁温良轻声说。
因此刻人人都关注着他,所以即使他说话小声,也没任何人忽略这句话。
他轻轻的一句话,众人便都安静了不少。
还有几个嘴硬的,不知是真气昏了头,还是故意带节奏,总之,一直叨叨个不停。
“此事还未有定论,你们可知,在朝堂上喧哗该当何罪?对太子出言不逊又该当何罪?”
这几人还要再说,几个护卫进来将他们拖下去了。
这下祁盈都愣了。
皇宫的护卫是镇龙府的人,镇龙府又是直属皇帝、经皇帝亲自挑选的,根本没办法做手脚。
现在镇龙府的人被皇帝交给了他,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他没发话,侍卫自己就动手了。
他再次觉得不对劲,但和上一次一样,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搅事的人被拖走了,谁也不想当下一个,朝堂上顿时安静不少。
沈岸走到祁温良身边,“换人的事,娘娘真做过?”
见祁温良点头,又看见了侍卫的反常,他以为祁温良这是打算逼宫了,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被祁温良抬手阻止了。
“我是说过母亲送人进宫,可我没说过,被送进宫的是我。”
有人心里暗道:“不是你,难道还是采买进宫的宫人么?那用得着偷偷摸摸往宫里运?”
但他们也见到了被拖走的人,不敢再随意开口。
倒是太傅梁辅发了声:“既不是殿下,那还请殿下明言是谁。”
“是谁?需要偷偷摸摸运进宫?”
太傅先前一直没发言,更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他从不站队,只求一个真字。
祁温良颇为尊敬他,便开口回道:“我说的都不准,还是让当事人说吧。”
话音未落,那个离宫的宫女被人带进来了。
宫女说了之前向祁温良说过一次的话。
她天召三年正月十五,曾偷跑出宫,外宫宫禁不严,她回来晚了便打算偷溜进去。
哪想撞见了一桩交易。
一同附上的,还有她正月十六因没考勤而受罚的记录。
这次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