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张嘴说什么前,祁子安又先一步开口堵住了她的话,“这个蛇妖名叫墨凌洲,这是皇兄给他起的名。”
这就意味着,墨凌洲不是来吃祁温良的。
毕竟是熟人,也不好下嘴不是。
墨凌洲不想让祁子安一个人把话全说了,怕他暗戳戳说话坑自己,便自己向皇后解释,“我确是妖族,也曾食人,但我和殿下早有约定,所以现在我已经不吃人了,更不会伤害殿下。至于这位献王,他其实……”
“我其实都知道。”祁子安抢着说。
墨凌洲本打算说祁子安其实也是妖,还处心积虑混进皇室,可话没说完,便被祁子安截了胡。
皇后虽然不怎么喜欢祁子安,但和妖族比起来,她还是更愿意听祁子安说话。
她听见祁子安说,祁温良写信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皇兄告诉了我却没告诉您,其中必定有他的道理。一方面,他肯定不希望您伤神担心;另一方面,妖族的事有些也不适合您知道。”
“现在皇兄昏迷,起因是妖,最后大概也得靠妖族才能解。我得和墨凌洲谈一谈这妖族的事,我猜皇兄不希望您听到。”
祁子安这话不无道理,皇后对祁温良也一向给予足够的自由。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还是决定不听这“祁温良不想她知道”的事。
等她被忽悠走了,祁子安才冷冷地对墨凌洲说:“你还敢来。”
墨凌洲自认没什么不敢的,便硬气地说:“我和殿下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下定论,待殿下醒了,我也一样敢来。”
“反正你也没做什么对吧?”祁子安笑了。
笑得意味深长。
清清白白的墨凌洲:“……你突然笑什么?”
祁子安轻轻牵开祁温良衣领的衣角,既像是示威也像是炫耀,“可是皇兄确实被做了不好的事。”
“我没有,你别混乱栽赃,这些痕迹肯定是假的。你当殿下是傻的?殿下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弄点痕迹就像骗过殿下?你……”墨凌洲看见祁温良脖颈斑驳的红痕,忍不住怒道,可话才说一半,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祁温良脖颈上有斑驳的红痕,一看就是舔/吻/吸/吮出来的,墨凌洲突然意识到,祁子安想弄出这样的痕迹,一定不会作假。
这也不像是祁温良昏过去之后才留下的。
“是你,你都做了什么!”墨凌洲怒道。
一想到这样的痕迹是祁子安弄出来的;一想到祁温良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这样的痕迹还不知道有多少;一想到祁温良可能经历了什么,墨凌洲就恨得眼睛发红。
“你怎么敢!你……”
“我怎么不敢?皇兄恨的是你。”祁子安勾着嘴角,“还要多谢你给我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
墨凌洲已经不知能说什么了。
他知道,祁子安敢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没在祁温良面前暴露。
这个锅,他得先背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