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祁温良和钟寒还挺像。
不过皇帝好面子,做事也更稳妥细心。沈家还得时刻提防着,所以早些年的时候,皇帝对祁温良面子上还过得去。
至少没发生过缺衣少食的事。
可钟明是个莽夫,他直接把掌家之权交给小妾,也不怕别人说道,那小妾也是又蠢又毒,没少磨搓钟寒母子。
冬日里没炭没衣都是常事,后来有祁子安帮衬才好些。
这些事都是人人知道的,看似过分,但说不定能作假,说不定钟寒还对父亲充满敬畏和襦慕,就像祁盈对皇帝那样。
他的情况和祁温良不同。
祁温良是太子,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皇帝忌惮沈家,所以一直以来都视祁温良为眼中钉。
皇帝对祁温良的杀心,从来就有,祁温良也清楚。
但钟明“娶”妾之前,钟寒母亲容色衰败之前,钟明对他们母子还是不错的。
钟寒和钟明还父慈子孝过好几年。
钟明对钟寒是没有杀心的,他对钟寒就像皇帝对祁盈那样,不管不问不上心罢了。
钟寒母子的痛苦都来源于那小妾,并没有直接来源于钟明,祁温良就怕钟寒根本不怪到钟明头上。
祁温良曾经怀疑过钟寒是皇帝的暗棋。
毕竟钟寒被皇帝亲自指派给祁子安做伴读,像是有猫腻。
为此,祁温良特地去查过钟寒,所以对他的事还要更了解一些。
所以祁温良知道一件事,一件让他不再疑心钟寒的事——钟寒差点死在自己亲爹手里。
钟家没有皇位,但是有家产和爵位啊!一个庶子怎么能继承这些东西?
恰好钟寒越来越优秀,小妾越来越心慌,她只期盼钟明唯一的嫡子不复存在,好让一切事情边得好办。
小妾的枕头风吹得不错,吹得钟明默许了她的一碗毒药。
一晚毒药,毒杀了最后的父子之情。
发生了这样从亲爹手里死里逃生的事情,任谁也不会再认这个爹。
更别提的替父报仇。
祁温良相信钟寒的话,他现在也根本没有怀疑钟寒,他今天说的话并不是怀疑钟寒的意思。
他只是不想将话点破。
如果钟寒猜不到他的意思,那之后钟寒就不可能将事情办好。
祁温良最后一次提醒道:“我说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很恨我,你今天是来报仇的。但是你这个仇可能不太好报,只能去找点帮手,既然是替父报仇,那找点想替你父亲报仇的人做帮手正好。”
“你说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无非就是你父亲待你不好,但那些事不是谁都知道的。”
这话其实已经算明说了,钟寒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