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对沈思立的一切都感到熟悉,他就觉得沈思立该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可他心尖尖上的沈思立对他避之不及,犹如躲避蛇蝎。
他时时刻刻想着沈思立,连沈父沈母都动容了,可沈思立不穿他的衣服,也不收他的礼物,连他打包送去的饭菜,都整夜整夜晾在门外。
沈思立的心冷得像石头,怎么都捂不热。
这段时间,钟寒老是梦见一些没发生过的事,那些事那么真实,就像亲身经历一般。
在梦里,沈思立爱他爱得发狂,即使他冷淡得很,沈思立也会想尽办法贴上来。
梦里的沈思立主动极了,他甚至会脱/光了衣服悄悄躲到钟寒床上,然后缠住钟寒一整晚。
他那么诱人,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抓挠着钟寒的心,但梦里的钟寒从来不会表现得太痴迷,只是身/下的动作从来不停。
可是梦一醒,现实和梦境截然相反。
沈思立还是那块石头。
钟寒在梦境和现实之间跳转,逐渐有了一种疯狂的猜想:那些梦就是他的上辈子,并且沈思立先一步记起了上辈子的事。
有了这个猜想之后,他开始刻意留意梦里的细节。
他的梦都和沈思立有关,但他们的故事总得有背景,有时候梦中沈思立的一句话,就能透露当时的政局。
渐渐地他发现,但凡和沈思立无关的事,都是按照梦境的轨迹来的发展的,但是和沈思立有关的,却不太一样。
就像是……拥有前世记忆的沈思立改变了那些事。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那沈思立的冷淡倒是很好理解了。
毕竟梦里的他总是对沈思立爱答不理的,那么混账,沈思立生气也是常理。
近段时间,他又从梦中获得了新线索。
梦中沈家因贪污入狱,他想去见沈思立却进不去,后来他来边关帮祁温良收服边防军,祁温良给了他一则许诺。
梦里,祁温良登基了,祁温良的许诺也变成了一块能赦免所有人的金牌。
现在,他需要这块金牌。
沈思立还是戴罪之身,要是能得到金牌免了他一家的罪,沈思立一定会高兴的!
沈思立会因为被赦免了高兴,说不定还会一个高兴就原谅他。
他很期待的沈思立的笑容。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沈思立的笑容呢。
除了在梦里。
因为这个原因,他有一点点偏向祁温良了。
祁温良要谈正事,他就把祁子安抛在了脑后。
他掏出兵符递给祁温良,问祁温良有什么计划,问自己该办什么事。
祁温良打开包裹兵符的壳子,拿起布满各式各样符文图案的兵符细细摩挲,心里不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