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温良此时并不算太清醒。
他本想去抓汤圆的脑袋,手却没有受到正确的信息往上滑,反倒是下滑摸到了汤圆的腿。
然后他觉得手腕上的触感有点儿奇怪。
怎么有点粘乎乎的,什么东西?
汤圆的头明明还在自己脖子旁边啊?那除了鼻子和嘴,哪里会湿漉漉的呢?
到底摸到了什么呢?
祁温良这样想着,脸慢慢僵住了。
他再次猛地掀开被子,然后借着月光,看见了某个正常状态下看不见的东西。
祁温良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碰到这个部位了,更没想到这个部位会是这种状态。
他脸色越发难看,甚至有点发黑。
祁子安在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了。
刚刚被祁温良摸到,他还觉得舒服,故意在他手上蹭了两下。
可现在看祁温良的表情,他恨不得自己从头到尾一动不动,什么都没做过。
因为祁温良现在的表情是真的难看。
祁温良心情复杂极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汤圆,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似乎还有些不明液体,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就这么呆住了半晌,才僵着脸,扯出一个勉强又无奈的笑,“汤圆儿啊,我以为你还小。”
祁子安轻轻叫了两声,想要叫祁温良别在意这种小事,但祁温良国断地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他,然后赶紧下床准备去洗手。
祁子安也不敢拦着,只能仍由他去。
好在此时离天亮就只有个把时辰,祁温良从京城带来的那些事侍从已经起床开始准备各种事宜了。
虽然祁温良没有让他们守夜,但此时,侍从们已经开始注意他这屋子的动静了。
祁温良把门打开,很快就有人带着洗漱用具赶过来。
之后他洗了好几遍手,总觉得心里有种莫名其妙地膈应。
然后他没再抱汤圆。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春天到了,这只是动物的正常反应,并不代表这个动物有什么不太正经的想法。
但他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前一秒还被他当做小崽崽的东西,后一秒就用硬起来的某个东西在他手里蹭。
所以,他洗漱过后没有照常去抱起汤圆,反倒是心虚地对汤圆说:“你今天就在屋子里休息好不好?我会回来看你的。”
侍从们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间发生了什么。
毕竟从祁温良捡到汤圆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把汤圆独自留下过。
祁子安倒是很理解祁温良现在心里有多复杂。
但他更清楚,如果此时他真的妥协了,留在原地等祁温良回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