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祁温良突然问,“你说的这些,是梁浅告诉你的还是父皇告诉你的?”
祁子安:“……”其实是从天狐的传承里知道哒。
但他不能爆马,他只能说是梁浅。
祁温良听了没多说什么,只是回到桌子前,拿起纸递给祁子安,“你看这诗怎么样。”
纸上是一首很不错的诗。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祁子安跟着念了一遍,只觉得这诗充满狂气。
“皇兄写的?”祁子安没有直接夸祁温良,反倒是发出了疑问。
他并不是觉得祁温良没这样的诗才,而是觉得向来内敛的祁温良笔下生不出这么多狂。
祁温良有多少本事,向来都是不屑说与人听的。
更别说写下来。
“当然不是我写的。”祁温良拿回纸又端详了一遍,“那日的诗会你还记得吧。诗会上比较特别的人我都有留意,其中就有这诗的主人。”
“他叫张载,诗狂人更狂,墨往纸上一洒,显出来的全是锋芒。比较有趣的是,那天他还和人闲聊,说是旧宅翻出了一箱古籍,可惜全是些神神鬼鬼没用的玩意儿。”
“这人很有意思。”祁温良总结道。
晚间用饭的时候,他递了封信给侍从,上面说,不管张载秋闱的结果如何,都将他安排进金和府。
还要选一个和敬查司相近的部门,要让他和敬查司有接触。
祁子安见他送信没用那只鹰,心中略有疑惑。
“算了算了不想了,就当是它失宠了,我巴不得呢!”祁子安小声念叨。
可惜过了几天,这鹰又来了,还带来了比较奇怪的消息。
第30章 30.消息
那只鹰再次出现的时候,祁温良和祁子安已经在龙溪待了三月有余。
三月间,秋去冬来,龙溪的山顶已经白雪皑皑。
因为天气越发寒冷,侍从来山顶也更勤了些,闹得祁子安不太开心。
因为只有没人的时候,祁温良才会变得随性。
甚至能和祁子安打闹起来。
说是打闹也算不上。
其实就是祁温良在作画的时候,抹了一笔朱砂在祁子安眉心,祁子安不依不饶要抹回来。
两人因此互相躲闪了一会儿,祁温良还挑衅了两声,说子安和小时候一样笨手笨脚,够不到自己。
可惜不一会有人来,祁温良便歇了声。
后来天气越发地冷,炭火需常添,茶水需常换,住在半山腰的侍从就得一个接一个地往山上跑。
两人再没有机会这么闹了。
祁子安不满归不满,但还是挺庆幸他们这般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