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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道:“那也……不一定。”

修昳眸色渐深:“那念念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离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在她脸颊拂开,不知怎的血气就上了头,她脑子一热,道:“夫君现在诱惑试试也可以。”

一声轻笑被风送进她耳中,笑声后面紧跟着人声:“原来念念喜欢这个。”

他终于放过她,抱着她坐起来,亲了亲她的耳骨:“今夜等着。”

等着?等着就等着。

他们夫妻数年,对彼此的每一寸都太过熟悉,是以虞念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等到推开门的那一刻,她终究是失算了。

修昳只着一件白色里衣,长发散开,姿态随意地侧卧在床上。

里衣敞开了领口,却又敞得不彻底。

总觉得能看清什么,再一细看,发觉都被恰到好处地遮住了。

曲线延伸下去,令人遐想无限。

半遮半掩,要露不露,如同前菜吊足了胃口,却迟迟无主菜。

勾起人兴味,却又不负责后续。

……

偏偏这般也就罢了,他散发闭目,面上毫无欲色,清冷得不染世俗。黑亮长发落在白衣上,如洁白宣纸上泼出的墨迹,是一种极致的惊心动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