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言向来是这样的劣性,肖旸忌讳什么不爱听什么他偏说。

肖旸眉眼淡淡看着远处,听这话就是冷笑一声,“哼,你要我跟你,掂量过咱两谁压谁么?”

肖旸高傲的很,他长得比人帅,身高比人高,这人也敢开这个口。

“艹!你特么怎么给老子说话的!”刘知言一脚就踹过去。

肖旸一点不急,稳稳挡住了,反讽回去,“想当我老子,下辈子投胎请赶早吧。”

丢下这句话,刘轻飘飘走开了。

刘知言脸色一言难尽,灌了一杯酒骂:“妈的,他怎么越来越难搞了!我带他过来干嘛,给我自己气受的?”

旁边两个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哄笑,说:“谁不知道他出了名的难搞,现在连嘴上便宜都占不了,真要命。”

肖旸没功夫跟刘公子逗贫,眼睛一直溜溜跟着冷凝走,但人没敢跟得太近,冷凝对他都那样了,他怎么着也该冷一冷吧。

正靠在墙上想七想八,不妨耳朵里就灌进两道不和谐声音。

让人听着更加怒上心头。

所谓的名媛闺秀背后阴着说人坏话,要说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他们骂的是冷凝。

那肖旸是什么感觉,肖旸是之前一直跟着冷凝转,为了贴上去舔着脸缠了她好几次。

这两人嘴里不干不净羞辱冷凝,不就是间接把他给骂了?而且他们说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吧?

原来的“肖旸”就不是什么好性人,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名声弄得那么恶劣,甚至一直跟着刘少他们混。

让他听到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绝对做不到装作没听见咬牙切齿忍下去,于是就有了坦坦荡荡拿着红酒杯,毫不手软当面泼上去这事。

安雪和另外一个人完全没防备,结结实实被泼了个正着,红酒业滴滴滴嗒嗒湿漉漉黏在胸前礼服上,连脖子处都被喷溅上了不少。

她们的尖利叫声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你干什么!你找死啊!”安雪完全端不住她小姐的做派,脸色狰狞几乎想向肖旸扑过去抓烂他的脸。

肖旸淡淡:“抱歉,不是故意的。”

旁边马上有两个佣人上前,手里拿着干净毛巾,一小心翼翼说,“两位小姐我带您去客房处理下,换件衣服吧。”

安雪见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走了过来,尽量压住怒火,这时才看清楚泼了他红酒的人居然是肖旸。

她抖着手指指向对方,声音有些尖锐:“是你!肖旸,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