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我的朋友。”亚瑟哈哈笑起来,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感,嗯,你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

呃,为什么话题突然哲学了?

亚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充满喜悦和自信地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动作,舒心地说道:“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从没有如此肯定自己的存在。”

“我的好朋友,你说说看,人要怎么证明自己活着呢?”

兰德尔本能感到不对劲,那是一种被猎食者盯上的预警,刻在每一个人类的原始基因中,帮助他的祖先避过一个又一个危险。

他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呢喃道:“我很抱歉,亚瑟,之前的事情……”

“不不不不,不用抱歉,我的朋友,是你帮我找到了自己。”亚瑟笑了起来,露出尖锐泛黄的牙齿,他拿出了那把枪,前者颤抖得更厉害了。

亚瑟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友善得就像邀请朋友去聚餐:“那么,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活着呢?”

“我不知道,不,别这样,亚瑟,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

“错误答案。但没关系,我可以教给你正确的回答。”他抿起嘴唇,快乐地笑着,第一发子弹擦着对方耳朵而去,兰德尔吓得抱头鼠窜,却感到腿上剧烈一痛。

鲜血从大腿上流下来,又是一枪,另一只腿也无法再动弹。

亚瑟凑近了他的耳边,睁着有些浑浊却疯狂的棕咖啡眼眸,问道:“现在明白了吗?所谓活着,就是要无限地贴近过死亡,你感受到了吗?”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别,别,别再开枪了。”兰德尔痛得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