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愣了愣,随即跪下。
“请太子恕罪!”
“我知他不是一般人。”
许伯容道。
“这手上血淋淋的本来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可你这般阻挠到让我怀疑是不是刻了个越,或者是执?”
言多必失,十三不敢再言。
“能让我生出手上刻字着损招的应该是在万分情急之下,看来这越执,是我应该要见的人。”
十三低着头,看不清眼中那点情绪。
“十三,伯引呢?”
“死了。”
“死了?”
是将与越执相干的人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太子可还能忆起东都祸乱?”
许伯容眉头已然蹙成一座小丘。
“这与他的死有何干系?”
“旁人都以为太子那日是要伯引去藏祸蛊,可……”
“可?”
“太子莫要再问了!”
他眼中挤出泪来,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十三自随他起倒是第一次落泪。
“你分明是要告诉我。”
许伯容尚能保持几分冷静,他好奇心不重,然而事关伯引,他到底是要问上几分的。
“东都祸乱,贵妃一把火烧了太子的朝阳殿,那伯引是去收太子为越执准备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为何不记得越执这么一号人物,什么东西能让他搭上伯引的一条命?
他疑惑不解。
十三却再不说话。
“前程往事不过过眼烟云,还请太子为眼前事早做打算的好。”
许伯容更加不解,然而看了看十三他还是起身先将自己伤口包扎好了。
“过眼烟云,十三,你瞒我,是不愿我忆起那些过眼烟云,还是你放不下自己的那些云烟。”
一语中的。
随后便再不知说些什么。
十三这个人,到底是放不下家族身段。
许伯容兀自摇头,却又不住的想着越执这个人。
越,谐音国姓。
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敢以越作名?
为何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十三有意瞒他……
许伯容摇摇头。
“十三,你以为这国于我,算什么?”
“太子一腔抱负,如何是十三能去揣度的?”
“我哪里有什么抱负。”
他叹息。
忽然眯起眼。
“那鸽子?”
“也和自柳大人那里学来的手艺。”
“也和又是谁?”
“伯引嫡子,原拜太子做了师傅,可教他的一直却是柳大人。”
柳宏志。
“大概是因着伯引的关系,太子收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