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空手去那牧家。”
越执想着,可他又着实不愿再去那姜柳居处,且不说早时那私拿了他玉佩的女人,但是姜柳居这个人就让他不舒服。
他总觉得姜柳居是知道了什么。
他这一路走走停停已路过了好几次牧家,他不能再耽误下去,至少在牧自邯回东都前他必须与这人达成某种协议,而这前提是牧自邯不会因他是个稚子就嫌弃或敷衍于他。
越执长叹一口气兀自懊恼早些年许伯容家中仆人做灯笼事他没去看看。
懊恼倒是一时的,不过转头就瞥见家赌场,小厮如笑面佛似的站在门口恭送着他口中的大爷。
越执笑了笑顺着人群走了进去。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
那小厮眯缝着一双眼,眼神却是如夜猫一般的锐利,便是越执挤在人群中仍旧是被他提溜了出来,许是看着越执年龄小,可着衣服也是好料子,故而与他说话还算客气。
“南都姜家。”
越执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那小厮却不信。
“姜家的爷可个个都是清高的主儿。”
越执无奈,他这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好东西,除了……
他自颈间摸出玉来,那玉虽是宫里的东西可一般人也没那眼力见。
“玉倒是好玉,可小少爷您恕小的多句嘴,要在这儿玩可少不了银子……”
“闭嘴,给小爷让开。”
越执倒也不是不耐这小厮的聒噪只是怕再多说两句他便要将底交在这儿,他前脚刚跨入大门,便又被拉住了衣领子。
越执心里一急便开口吼道:“小爷今儿要是交不起这个钱,便将自己压这里了,你莫要扫了爷的兴,赶紧松开!”
“把自己交这里?”
越执顿时一愣面上如受惊了的兔子,他便是不转头也知是谁的声音。
“太……义父!”
那小厮装作没看见似的由着许伯容将越执拎了下去,浮着油腻的笑脸迎着客人。
“这边是你护我的法子?”
许伯容愠怒,虽面上不动声色可越执心里清楚的很,他那眼神分明是要吃了人的。
越执不敢说话许伯容便接着道:“身上没了钱便去那赌场赌,还要拿自己当东西似的白送了?”
“越……承业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
越执随许伯容回了客栈,他也不知许伯容是何处寻来的戒尺只瞧着那细密的小字他就脑子疼。
“知错?”
许伯容要越执伸出双手,也和端着茶许伯容皱眉要他出去,他也就守在门口。
“承业知错。”
许伯容将戒尺举的极高,越执眼看他是要用力便有收手的意思。
他不觉自己有什么大错更何况还是事出有因,不过是顺着许伯容的意思由着他折腾自己顺便也能享受被关心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