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来路途,哪怕是最热闹的街道也未听闻谁提及太子许伯容,大将军越执的事情,也就是说,在世人眼中这两个人还没有死。
依着贵妃的计划越执是要带着假太子赶往西都的,而其中变数不过是死了个越执。
既然太子都可以造假,越执这个身份自然也可以。
如果去军中,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东西的他们,无疑是自投火坑。
越执不明白的只是为什么去西都安交。
要避灾祸,并发展实力的话,难道不应该去南都姜家吗?
“笨。”
又是这个字。
越执差点跳起来。
“承业本就不是聪明人,太子又不愿直说,承业只能靠自己瞎猜了!”
越执这话分明是抱怨,奈何许伯容闻言反而笑起来,笑容像微漾的波澜,逐渐泛开。
“不是你不聪明,可是你想的太简单。”
他这么一说,越执感到奇怪,许伯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这一路虽安静,但每逢有人提及南都姜家你总会不自觉的偏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南都姜家。”
越执重重点头,面上是三分童真,心底却生了警觉,许伯容竟一直在观察他吗?
“因为祸及池鱼,非君子所为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那姜家不是另一个豺狼之地?”
这形容却是有意思了,任谁都知道,南都姜家最尊规矩,所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姜家怎么会是豺狼之地?
“姜家,没有兵权。”
他揉着小越执的头解释道。
“可越执有。”
越执急急说道,其实他是想着只要许伯容再说下去,他就把一半虎符给他,他死前虽表明忠于贵妃,却也留了一手,能指挥大军的一半虎符他从不带在身上。
然而许伯容没有问下去,他手上动作一顿,几乎是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收回手看着越执道:“承业,为什么总唤他名字?”
“因为他没有字。”
许伯容站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怎么会没有……”
又是一声浅笑。
“我原是想唤他池鱼的。”
他的声音小到越执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越执揪着他衣角想到既然说到这里不如直接要了字也好,免得等到这身子长大成人的时候许伯容都妻妾满堂了。
那时概念可完全不一样了,他不愿身为人父的许伯容为他取字,因为他不想被当做孩子。
第7章 沐浴
打定了心思后越执就开始询问,然而许伯容却不愿再开口,越执别的不会,撒泼耍赖的功夫却是一流,扯着许伯容衣角不依不饶的非要他给自己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