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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看在我给你烤了个蛋糕的份儿上,我们一起喝两杯吗?”

从他过了十二岁,冯就经常带着他喝酒,都不是什么烈性酒,也不多,一杯醋栗酒或者一瓶底的自酿干红。

贺冰心感觉刚才那件事儿算是过去了,耸耸肩:“喝呗。”

冯的厨艺是真的差劲,但是好歹把贺冰心拉扯大了,肯定不至于有毒。

他今天给贺冰心烤的生日蛋糕是巧克力味的,大概是因为黑,糊得不算太明显,又涂了一层皱皱巴巴的奶油,顶着一颗新鲜的红樱桃,看着倒有一种粗糙的美感,恰如冯本人。

冯拿出一只小橡木桶,“砰”地拔掉塞子,琥珀色的酒液一下就流了一桌子。

冯骂骂咧咧地拿过一只干净抹布,咬着一根没点的烟问贺冰心:“你洗干净的?”

“难道你洗过?”贺冰心呛了他一句。

冯哈哈大笑着把湿透的抹布往水池里一丢:“今天吃完饭我洗。”

他用手指夹着两只玻璃杯,滴滴答答地倒满,递给贺冰心一杯。

那天晚上贺冰心和冯一起,把那一桶朗姆酒干掉了,桌子上散落着烤鸡骨头和曲奇饼的渣子。

贺冰心没喝多,把脸上的奶油擦干净了就开始收拾桌子。

“放着放着,我来收拾。”冯那双矢车菊色的漂亮眼睛餍足地眯起来。

贺冰心以为他在说醉话,闷头把脏盘子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