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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杀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感觉很怪异，就像是她自己杀了自己一样。

再次醒来，头顶依然是惨白到渗人的天花板，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当初在水蓝星她还没有成年时，她就跟着父母在野外杀过变异种。

来到星际后，她出手也从未仁慈过，她从来不会因为杀人而陷入心魔，但是这一次却是给她冲击最大的一次。

为了她跟孩子，她却

不后悔。十五号一死，联盟没了替代品，更加要想方设法地保住她的小命。

咕噜咕噜！

轮子在地面滚过的声音，慕霏侧脸看去，便见一个机器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她真的是太老了，虽然身上穿了一套宽大的衣服，把她的手脚遮挡的严严实实，但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脸上却满是皱纹。

双眼浑浊，皮肤松弛而下垮，许多地方都只看得到一层干枯的皮，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行将就木。

慕霏皱了皱眉，星际科技发达，来这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苍老的人。

轮椅在实验床边停下，下一秒空气里就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慕霏，好久不见。”

“你认识我？”

慕霏眼中划过一抹错愕，眼前的古怪老人嘴唇一直闭着，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声音是通过喉咙处的震动，一旁的仪器翻译出来的。

“当然！”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可是老相识。”

慕霏更摸不着头脑了，不论是水蓝星还是星际，她的所有记忆里，的确是找不出这个人半点过往。

“我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老人突然伸起手，往上抖了抖衣袖，露出了她的胳膊。

让慕

霏惊讶的是，她的衣服下面并不是人类正常的手，反而是一种像枯树枝一样的东西。

褐色斑驳的纹路，弯曲分叉的枝干，有些地方又跟皮肤融在了一起，感觉这就是一颗枯树跟人融为一体的怪物。

老人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浑浊的眼睛望向慕霏时，她的喉咙剧烈震动，翻译仪器里出来的声音也尖锐了好几分。

“当初你精神力暴、、乱的时候，几乎把我的身体切成了块块，要不是我拥有强大的木系能力修复好身体，只怕我早就死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现如今你躺在实验床上，我要把你切成片片，把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伤害，千百倍地还给你。”

慕霏闻言，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失声叫出了她的名字：“杜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