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无助的对上他漆黑的视线,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时野与它对视了两秒,倏的笑了下。

他想到上一个下雨天的晚上,夏渺渺也是用这样的眼睛望着他。

时野其实对小动物没什么喜欢的心。

却破天荒地把这只小猫买回家,又抱进浴室里洗了澡。

小家伙怕生,怯怯地在他的掌心里发抖。

他耐心地替它洗去浑身的脏污,露出它原本的白色毛发来。

它仍是怯,时野替它吹干毛发后就没再管,任由这小家伙满屋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他脚边呆着的。

白白软软的一小团,叫人都不敢用力抓握,生怕弄疼了它。

他很快收回视线,抬起眼的时候,视线正好扫过墙边那把没送出去的黑色折伞。

眼前又浮现下午夏渺渺同他告别时的场景。

大雨瓢泼,她没要他的伞,却冲他笑,对他说谢谢。

红唇贝齿,杏眼弯弯,像是浸润着一汪潋滟的水汽。

他看着她撑起那把棕色格纹的伞,一看就是中年男人用的大折伞,她的爸爸风雨无阻地在校门口等她。

她的父母把她教得很不错,谦逊有礼,待人也真诚。

与他……完全不一样。

他很快把对话框里的所有字都删去。

明知道不应再叨扰,但实在没忍住,两个字来来回回地在对话框里删了又改,最终还是发了出去。

[ 晚安。]

到早上,手机上也有她回的消息:[ 加油。 ]

时野弯了弯眼:[ 你也是。 ]

-

第二天考英语和理综,夏渺渺仍旧发挥正常。

她做题很稳,基本功很扎实,所以基本不会有太大难题。

等到最后一门理综考完,各班都爆发出了压抑了许久的叫声——

“终于考完,可以放暑假啦!”

这意味着解放。

出成绩要在三天以后,包括暑假作业也在三天后布置,也就意味着这没出成绩的三天,大家可以尽情地浪。

班里也闹哄哄的一片,大家把课桌椅都挪回来,按照原来的顺序摆好,祝滨大声嚷嚷道:“今晚我请客,大家不醉不休啊!”

杨思楠也很兴奋,递给夏渺渺两张票:“渺渺,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黄生的电影,我都惦记好几天了!”

夏渺渺自然应允。

两人在看电影前,逛了会街。

杨思楠在杂货店的明信片区域挑选了好久。

夏渺渺走过去,杨思楠把两张明信片举过来问道:“渺渺,你觉得祁葉哥会更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