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伏天道:“小九,你……”
兰漱道:“既然我会这剑法,还是和大家比一场的好,长姐说呢?反正我觉得挺好的,要不我就和长姐比吧,毕竟你受伤了,我的赢面大一些。”
“……”
李淮誉怒道:“孽子,你怎么能当众欺辱伏天?”
兰漱抬手道:“小点声儿,不知道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呢,你自己戴你的绿帽子,别管我们年轻人的事儿。”
李淮誉:“……”
他实在没忍住,当即拔剑冲上去,兰漱抬眼的功夫,那剑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他抬了抬眼皮,道:“咦,不厚道啊,你都这么老了,欺负年轻人,欺负手无寸铁的我,好意思吗你?”
李淮誉大怒道:“你休管我,便和我比一场。”
兰漱道:“那我杀了你怎么办?”
李淮誉又偏开一剑:“你杀的了我再说。”
兰漱笑了笑,道:“我当然是杀不了你的……”
他已经将剑拔了出来,同李淮誉打起来,但眼睛却一直在赵秋衡身上,口无遮拦道:“谁想以真心换真心,还不如把心挖了的好。”
边说边接着李淮誉的招式。
这是一种羞辱。
他不用心也不会被李淮誉伤到。
不仅羞辱了李淮誉这个人,更是羞辱了整个追鸠一脉。
崔政胥面色一变,腾空而起,已成无剑之人,人剑合一,剑光横冲直撞的劈在兰漱身上。
他本想躲开,可李淮誉另一剑堵在他身后,便不曾躲开。
这一道剑光多强大,看李淮誉的剑都震了三分就知道了。
兰漱皱着眉,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败了,他下意识的想为自己找一个鸣不平的人,可是又惧怕看到无动于衷的眼神,便自取其辱的看着赖尝,重重的摔了下来。
“你怎么不帮我?”
赖尝没想到崔政胥的剑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显然是有些怯了,没有回答兰漱的话。
兰漱苦笑着,挣扎着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星晷,狰狞的笑着,“都让开,都给我让开!!!”
他快要疯了。
李伏天不忍道:“……小九……”
兰漱低着头,举起星晷,在星晷发出一道强烈的毁灭的光华时,他冷冷的道:“纵然我以身殉葬,也难敌诸位铁石心肠!”
眼中是扭曲的破碎:“倒不如死在自己手里,反正我也不想活在这儿……”
赵秋衡的一双手死死握着,如同寂厉的寒风,赖尝被这样的目光看了一眼,虚的立即去看兰漱。
只见他大半个身子已经快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