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娶了秦炽的同时,也娶了无数的夫人,风风光光的带上来无数的亲生女儿。
时至如今,也无人能数清楚兰漱到底有多少个姐姐妹妹。
这位二夫人,无疑是最得宠。不仅是李伏天在宗里争气,母凭女贵,还因她当年与李淮誉一度春风后便守身如玉,直到前年再次相见,二人又度春宵,索性将人接了上来。
听闻从前秦炽住的朝墨殿,现在正是属于那位二夫人的。
兰漱站了起来,将金仪找来的一把石耒扛着上了后山。
虽说秦炽人不大机灵,脾气差,一点也不温柔,但好歹是亲生母亲,他得想办法为她出口气。
一面看图册,一面找药材,兰漱抬头看了看罩在头顶的大太阳,顿时生出了悔意。
他竟将尊贵的自己置于烈日炎炎下,罪过是也。
数了数竹筐里的养生草药,他觉得差不多了,想要折返,谁知赵秋衡的那条白狗猛然从身后扑来,口里衔着一只白瓷瓶,盖子是打开的。
兰漱眉毛不停的抽搐着,立刻闪身躲过。许是危急关头,他的速度并不慢。
白熊想必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急速回头,闷着头往过来冲,牙齿露在外面,看得人腮边生惧。
兰漱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狗想咬死他,白瓷瓶中装的说不准是化尸粉。不必多想,定然是受赵秋衡指使。
看来他屈尊降贵的与他讲和,他还没有原谅他。
这个贱人!!!
他将石耒挡在胸前,想以此自保,哪知斜边又冲来一只黑狗,正是张买诚的大黑龙。
两头虎视眈眈,兰漱的怒意僵在嘴边,他道:“那啥,你跟你主子说一声,我真的变了,以后再也不会冒犯,再也不会自不量力,行不行?”
大白狗轻蔑的瞪了他一眼,放缓速度,依旧凶恶的张着大口。
兰漱提上竹筐往深处跑,路过毕桀冢时,见一排削好的竹竿立在石桌旁,便抓起好几根来自保。
他不停转着圈,似乎是要划地自保。两条一黑一白的狗对视一眼,觉得再次攻击他有些困难。
兰漱看出它们的犹豫,桀桀一笑:“来啊,你们过来啊?!”
大白狗晃了晃脑袋,几乎在一瞬间便冲了过来。
兰漱猛地闪开,心中如雷霆击鼓,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惧意。
他怒骂道:“我都说了握手言和,怎么还来?你把你主人叫来,我跟他谈谈。”
大白狗吐着舌头,摇晃着尾巴,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鄙薄之意。
兰漱心头怯了怯,朝四周看着,想要找到可以自保的东西。
狗朝他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