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阑过来扶他,被傅清一下挥开:“没那么娇弱。”
在与莫子阑相触时,记忆开始回笼。他好似明白莫子阑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了。他前段时间灵台不干不净,难怪莫子阑担心。
傅清一时愣了住,捏了捏眉心,揉开自己下意识皱起的眉头。
然后便听床边响起一声钝响:“徒儿趁师尊神志不清,趁虚而入,欺师灭祖,请师尊责罚。”
“别跪。”傅清还有些懒,把手垂下来,看向莫子阑,“方才有些头疼,并非对你……等等。”
傅清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声音倒是很冷静:“你先跪着。”
昨天的种种浮现在脑中,傅清的胸脯微微起伏,耳尖却红了一点。
也顾不上身子犯懒了,他掀开被子,一脚朝莫子阑的肩膀踹过去,将人踹的几乎跪不住。
“混账东西!”
“师尊息怒。”莫子阑刚占了天大的便宜,这时候乖顺的不可思议。
他早料到今日会有这么一遭。
师尊那么自傲的人,又有了之前被折辱的阴影,不管他做的再温柔,清醒过来后也会生气的。
更何况,他还借着那事逼问了师尊些东西。不好好哄着,怕是以后半个月连面都见不着。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只在自己面前悬着的白嫩脚丫,尽量做出痛定思痛的情态。
却听头顶傅清兴师问罪道:“现在乖了……昨日为师说够了,怎么不见你停?”
莫子阑:“……”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傅清只笼了件单衣,随意地坐在他面前。
坐姿倒不散乱,只是越端正,便让人越想将他弄乱。
莫子阑阖上眼睛,膝行过去,嗓音有些低沉:“我先帮师尊穿衣。”
他抬了头,倒是让傅清生出一点恍惚。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做着与前世全然不同的事情,连神情都比从前要活跃很多。
也不知前世那逆徒是把在他座下当成多大的折磨,后来才整日板着张脸。
这话要是让莫子阑听到了,只会觉得冤枉。他前世以为傅清厌恶了他,自然不敢自作多情惹人生厌。
哪像现在,一步步踩着师尊的底线往下划,总有一天能得寸进尺,进而深入。
傅清早知莫子阑隐藏在恭敬之下弹簧一般的性子,今日罚了他,日后总会被他找了由头找补回来,便也懒得动他。
若是没有昨日那遭,他那心障怕是一时半会难以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