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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是避人耳目,但这样出行的效率真的太低了。”易桢从车架中探出头来,说。

李巘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都知道许多,易桢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赶马车。

李巘知道大路空旷四周无人,也不让自己“见不得风娇弱无力的孕妻”把头缩回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中去,只是答道:“到下一个城池我们就换马车御剑走。”

普通人民群众和修士的生活简直是两个画风的呀。

易桢在动荡的车厢看了一会儿书就晕车得想吐,赶紧把课本收了回去,把帘子微微掀开呼吸新鲜空气,看看路边的风景,顺便和李道长说说话。

“道长,乐陵道这么看重因果,你有没有经历过和因果有关的怪谈啊?”

一般来讲,平整的官道往来车辆并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马车却格外稀少。

李巘看她一眼,想了想,说:“我以前在北幽上京的时候,在一个酒楼里捡到过纸扎的小人,小人上覆着一个铜子。同行之人告诉我这是当地的阴损习俗,钱和纸扎小人是重病之人向别人借命用的,在谁手上就借谁的命,就算扔掉也依旧起作用。”

易桢:“!然后呢!”

李巘:“然后我就找了个佛修,把钱给他,让他帮我把钱放在佛祖手上了。”

易桢:“……”

易桢:“???”

李巘解释道:“反正佛祖寿元无边无际,借一点给人家也不要紧嘛。”

易桢呆呆地问:“那个佛修没意见吗?”

李巘:“佛是很宽容很博爱的,做一些让别人开心的事情,佛祖自己也会开心的。”

易桢再一次被李巘道长简单直接又有效的思路惊呆了。

易桢:“对了,那个酒楼叫什么名字啊?告诉我让我避避雷,这种管理失职让客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危害的酒楼我是不会去的。”

李巘看她一眼:“那是上京最大的酒楼如意楼,如意楼很多菜品都非常不错的,我还打算同你一起再去一趟。”

易桢:“……”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易桢:“如意楼是上京最好吃的酒楼吗?如果是我就撤回上一句话。”

李巘:“口味这个事情很难说的。可能大家都喜欢,你不喜欢;也可能你和大家一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