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沉。”常远道一脚踹开挡在他二人身前的走尸,神情颇有些不耐:“这群鬼东西虽然弱,却难缠的紧。”

君灵沉收剑,余留剑气震飞数只走尸,道:“驭尸之人若还想取我们性命,趁着乱必定有所行动。”

“我也是这般想的。”常远道捏起剑诀,头也不回的击穿身后走尸的躯体,含笑道:“不过师兄年纪大了,才动了会儿手就觉得腰酸背痛的紧,恐怕不能撑到那人现身了。”

闻瑕迩飞身跃至另一屋檐处,画出几方束缚阵囚住上蹿下跳的走尸,闻言揶揄道:“常仙师这般修为精湛的仙师,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不如去屋里歇着吧。”

常远道冷不防被这么一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正巧君灵沉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来了句:“师兄不行了便去屋里歇着吧。”

常远道嘴角抽搐,他原本只是嫌麻烦,此刻被这两人一讽竟好似显得他不中用了!

他从嗓子眼里吐出几个字:“……究竟行不行,睁大你们二人的眼睛好好瞧着。”

说罢持剑的手又紧几分,背过身手起剑落,一阵夹杂着怒意的剑意荡开数丈,所过之处,走尸倒地溃不成军。朗行同着阮矢一起跳上屋檐,这才躲过这一击,迟圩却慢一步被余击波及,衣袍下摆被割去了一大片。

迟圩捏着自己破碎的衣摆,眼中透出不可置信,“常远道你是不是疯到连敌友都不分了!”

常远道对自己方才险些伤到自己人的一击并不觉愧意,反而朝迟圩阴恻恻一笑:“不喊尊称,下次直接把你的头砍下来。”

迟圩一听险些腿软,气势上却仍旧不肯退让,“你……你伤到人你还有,有理了!”

常远道:“嗯?”

“希望若瑾君下回能稍稍留个神。”迟圩诚恳道:“伤到无辜百姓就不好了。”

常远道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上方的闻瑕迩这时说了句:“若瑾君宝刀不老。”

常远道:“……”

朗行站在闻瑕迩右侧的屋檐上,闻言赞同道:“晚辈也觉如此。”

迟圩心中狂喜,连带着朗行小狗子的那张脸在他眼中竟也难得变得顺眼几分。

闻瑕迩不再打趣常远道,远远的望了一眼在尸群中的君灵沉后便收回目光,正待出手解决另一批扑上来的尸群,耳畔间忽然传来一阵幽远的箫声。

他停驻脚步,四下观察,循着声音源头。不多时,余光忽然瞥见前方数十丈远的屋檐处站着一道黑衣人影,他离的远,只能大概的看清那黑衣人的轮廓,那人手中似乎持着什么东西,但箫声却不像是从那处传出来的。

“你们两个听见箫声了吗?”闻瑕迩回头朝离他最近的阮矢和朗行问道。

朗行皱了皱眉,说道:“思君前辈,我并未听见什么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