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行负伤,确是没了再追上去的力气,他便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君灵沉身上,正欲出声恳请对方助他们一把,君灵沉便已朝着御尸之人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所有经过我都已讲完。”朗行看向闻瑕迩,将几日的见闻终了。

“我师弟同着你那朋友阮矢一起去追了那御尸之人是三日前的事,后来这三日你难道再没遇见过他们?”常远道问。

朗行摇头,“我被御尸之人打伤了筋脉,缈音清君和阮矢走后我便在原地布了结界一直昏迷,其间再未看见过他们两人。”

常远道思忖片刻,又问:“那你可知你被人丢进河中,险些丧命?”

“我知晓。”朗行道:“今日我布下的结界被人破了,那人将我打晕,最后我还有的意识便是被那人抛进了后山的河里。”

闻瑕迩突然发问:“那人是谁?”

朗行沉声道:“就是御尸之人。”

常远道双眼微眯,“那御尸之人是何模样?”

朗行回忆道:“他脸上戴着鬼脸面具,看不清脸。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

“血腥味。”常远道替朗行说出。

朗行闻言一愣,“若瑾君您是从何得知?”

“在我们把你从河里捞上来之前,路遇了一个人。那人身上血腥味极重不似常人,我察觉不对便大胆一猜。”常远道漫不经心,“歪打正着。”

迟圩愕然道:“是不是方才和我们擦肩而过打着伞的人?那我们方才岂不是与这桩怪事的幕后元凶撞了正面?”

常远道笑声道:“此刻才察觉,傻里傻气。”

迟圩不服气张嘴便要呛声,又猛然记起常远道这人秉性,到嘴边的话全部吞回腹中,冷哼一声后别过头不做理睬。

“那元凶若还能出现在城中,阮矢和缈音清君的处境便很危险。”朗行拳抵口又咳几声,平息下来后接着道:“要赶快找到他们。”

常远道随手拿出一瓶丹药递到朗行跟前,“你既说我师弟将元凶打的仓皇而逃,那他与我师弟来说便构不成威胁,你朋友同我师弟在一处,安全得很。”

朗行道谢接过丹药服下,神情仍然凝重,“可若他们二人无恙,这元凶又何为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若瑾君你们眼前?难道他不应该已被擒下吗?”

“是个好问题。”常远道侧目看向闻瑕迩,“小思君有何见解?”

闻瑕迩面无波澜的睨了常远道一眼,道:“他既能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我们眼前便表示他已从缈音清君手中逃脱,而此刻不见缈音清君和那位叫阮矢的踪影,或许是他们二人遇上了什么事脱不了身。”

常远道颔首道:“见解不错,和我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