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恶务尽,尔等谁再取了闻旸项上人头,便是头功一件!”
“扬名立万,便在今时今日!”
酉书紧握手中长剑,神情变了又变,最终一咬牙,撰住闻瑕迩肩头,转头跑入城外林中。
他二人不断朝林中深处跑,闻瑕迩待要掉头往回,酉书却死死的撰着他,让他除了往前跑之外再做不出其他举动。
“我要回冥丘城中去!”闻瑕迩用力挣脱酉书,
酉书见他要走,剑横隔在自己肩头,“少君若要回去,便踏着酉书的尸首回吧!”
剑身锋利,酉书脖颈处已显出血痕。
闻瑕迩指尖曲起,“酉书先生,为何逼我?”
“闻先生惟一交待给酉书的嘱托,便是护送少君出城!”酉书面露苦色,“除非我死,必不让少君回到城中!”
他说到此处,身形突然一晃往前倒了下来,闻瑕迩立刻伸出手将人接住,入手一片湿润。
酉书背部不知何时已被染得鲜血淋漓,闻瑕迩愣住,“酉书先生……”
酉书双眼紧闭,从牙缝中吐出声来:“酉书在见少君之前,已负伤……少君切莫,切莫自责。”
“酉书先生你撑住。”闻瑕迩掌间灵力待覆酉书胸膛,酉书却握住他的手,打断他。
“少君刚入无境,境界不稳。切不可,切不可肆用灵力,否则……易生心魔,被自身反噬。”酉书胸膛起伏,“闻先生坚信少君迟早能勘破大道,入得无境。这些,这些都是闻先生让我转述给少君的。”
“不必酉书先生转述。”闻瑕迩勉自镇定,“我要我爹亲口告诉我。”
“闻先生,自除尽天机门残党为双亲报仇之后便已,便已业障缠身,修为大跌。”酉书睁开眼,视线却已失了焦,“闻先生早已料到自己终会有这一日。他从不让少君参与筹谋,不让少君知晓我们所做的事……不过是为了让少君置身事外,不牵涉到这些恩怨中来。但闻先生还是料错了。”
“稚子无辜,怀璧其罪……”
“闻先生从始至终只想护下少君。”酉书气若游丝,“少君不要再怨闻先生,一定要活下去......”
话音一毕,酉书握着闻瑕迩手的力道忽的一松。他偏过头,胸膛再无起伏。
闻瑕迩怔坐在原地,身形如僵石,毫无动静。
“将闻旸找出来!”
“切不可放跑他!”
林间不断有脚步声来回走动,急切嘈杂,如魔音贯耳,乱人心神。
闻瑕迩喉结轻滑,身形摇晃的从地上站起,“爹。”
一支箭矢从他脸颊飞过,“找到闻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