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闻瑕迩道:“你家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太没情义了些?”

朗禅走到他身旁坐下,道:“你昨夜还讲是来应天长宫专程看我的,今日在前殿遇上君灵沉便原形毕露。”

闻瑕迩咳了一声,“我昨夜没将实话告诉你,其实是为了让你避嫌。”

朗禅侧身看向他,“愿闻其详。”

闻瑕迩便将在崇天楼与朗禅别过后所发生的事情尽数讲给了对方听,朗禅听完后竟皱着眉问他,“你为了灵石竟然去替常人卜卦看相?”

闻瑕迩微微一愣,点头道:“是啊,还莫名其妙的帮君惘看了回手相……”

“你要灵石为何之前不同我说?”朗禅摸出一包灵石放到他面前,“够不够?”

闻瑕迩盯着这包灵石半晌没缓过神来,朗禅却已经摸出他的玉蝉把灵石放了进去。闻瑕迩道:“……我在跟你说笛同的事。”

朗禅道:“你且继续说。”

闻瑕迩无言片刻,“笛同和笛容是怎么回事?”

朗禅在他面上审视一番,缓声道:“阿旸昨夜瞒了我,和君灵沉一起摆了我一道。”

“我给你赔罪。”闻瑕迩真切道:“改日给你买烤乳猪。”

“用我的灵石给我买烤乳猪?”

“用我的用我的!”闻瑕迩忙不迭道:“我去司野你最喜欢的那家买,买一只烤的最好的,皮香肉嫩,滋味非同!”

朗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倒了杯茶慢慢品。闻瑕迩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朗禅一杯茶已饮尽,出声道:“朗二公子可气消了?愿意告诉我了?”

朗禅笑了笑,“待皮香肉嫩滋味非同的烤乳猪送到我眼前时,我这气才能消的下。”

闻瑕迩一听这话便知朗禅已不再同他置气,暗自松了口气,“理应如此。”

朗禅搁下手中茶杯,面色微沉,半晌道:“笛容与笛同,自拜入应天长宫以来便侍奉于朗宫主身侧,算得上是朗宫主的心腹。”

闻瑕迩笑道:“难怪你和朗翊白日在殿中之时如此迫切的想护下笛容,原来是有这样一层关系在。”

“此事非同小可,笛容笛同若真牵涉其中,朗宫主……”朗禅欲言又止,“应天长宫亦会受到重创。”

闻瑕迩道:“既是心腹,笛同于应天长宫中消失在外炼制子母蛊,朗翊莫非一点都不知晓?”

“笛同消失已有半年。”朗禅皱起眉,“宫中上下都知晓此事,也曾派出弟子前去找过,但一直未能寻到笛同,时间长了便都以为笛同已经死了。”

闻瑕迩往榻后一靠,面上笑意已淡,“但笛容还完好无损的在应天长宫。”在朗翊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