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禅上前去,拍了拍闻瑕迩的肩膀,“阿旸。”
闻瑕迩掀开眼帘,看清眼前人后,皱眉道:“你怎么才出来,我快困死了……”
“我也不知你会突然大半夜的跑来找我。”朗禅欲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是有什么急事吗?去我房里睡。”
“好兄弟。”闻瑕迩贴到朗禅背后,手搭在对方肩上,有气无力的道:“我今日从冥丘到崇天楼,又从崇天楼跑到司野,我是真的不行了。”
朗禅笑了笑,十分上道的将他从地上背起,“那我今日便做一回你的兄长,把你背回去。”
“今日你是兄长,明日我是兄长……”闻瑕迩打着哈欠道:“风水轮流转......”
朗禅听他声音实在困的紧,却还要争论一番谁是兄长,便道:“你且安心睡吧。”
闻瑕迩阖上了眼,仍旧问道:“你屋中几张床榻?”
朗禅道:“自是一张床榻。”
“远来是客。”闻瑕迩毫不客气,“床榻该留给客人......”
“你是真困还是装困?”朗禅啼笑皆非,“怎的还有精力肖想我的床榻?”
闻瑕迩呼吸变轻,“不习惯同......别人一处睡......”
朗禅轻笑道:“我知晓了。”
日光倾泻而入,闻瑕迩睁开双眸,见上方是极为陌生的景象,缓了一会儿方才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他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昨夜他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宿,眼下醒了只觉头浑涨的厉害,他揉着头喊了一声,“阿禅。”
未听得回音,想来是不在房中。闻瑕迩下床穿衣,走至外室,见桌上放着一盅汤,边上还附着一张纸条,写着醒酒二字。
他打开那盅盏喝了两口,苦的他立刻放下再不去碰一下,这时门忽然被推开,朗禅走了进来,见他清醒似乎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要睡到正午去。”
“来你家中做客,哪里有睡到午时去的道理。”闻瑕迩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清清口中苦味。
朗禅道:“你当真是来应天长宫做客的?”
闻瑕迩放下茶杯,“怎么?莫非我连来你家做客都不成了?”
“阿旸多想了。”朗禅指间弹出一道明光打向门外,“只是你来的太过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闻瑕迩摸了一把下颌,叹道:“有些事就是要措手不及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