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握鞭的手骤然收紧,仰起头笑意森然的看向迟圩,说道:“我倒想看看你肚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才能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来……”她扬鞭朝半空中狠厉一挥,鞭风毒辣,十成十的一记杀招,显然是被激怒了。

迟圩冷哼一声:“想看看你爷爷我的肚子,等你什么时候变成一堆发臭的烂骨头再说吧!”他打出数十道爆裂符向乌苏的面门而去,一个晃身,和乌苏的鞭子擦身而过。

乌苏脚尖轻点,身形如魅的躲开了爆裂符的攻击,腕间还不忘挥舞着鞭子和上空的迟圩周旋。她挥鞭的速度极快,不见鞭身只见其影,迟圩被她的鞭风拖住了手脚,一时未能从中脱身,竟渐渐落于下风。

乌苏抿嘴冷笑,挥鞭速度愈来愈快,只见迟圩在鞭影之中身形忽的一滞,她眼中杀机毕露,陡然回手,鞭风直取迟圩头颅!

电光火石之间,祭坛周遭突然赤光大盛,乌苏眯眼收鞭动作一顿,突然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迟圩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半空中施然落地,走到乌苏面前嘲讽道:“你挥鞭啊,你方才不是挥的挺顺畅的吗,如今怎么不挥了!”

乌苏面色阴寒的盯着迟圩,迟圩被她盯的怒火中烧,呵斥道:“你看什么看,你这眼神让我看了恶心的恨不得连前十几年吃过的饭全都吐出来,你怎么就长的这么恶心磕碜人呢?!”

乌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长的磕碜?!”

迟圩呸了一声,“你迟圩大爷我生平见到最丑的人就是你了!一幅狗嘴里啃出来的模样还想当我师娘,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吗?啊?!”

乌苏妖冶的面容变得狰狞,咬牙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看样子是被迟圩气的不轻。

“迟圩。”闻瑕迩自束缚着乌苏的阵后走来,道:“你先去解开骨师国人身上的铁链,再画好传送阵,然后……”他视线陡然落到乌苏的身上,目光意味深长。

迟圩心领神会,骂骂咧咧的走到祭坛一边,对着那些抱头颤抖的百姓身上轻挥衣袖,束缚着他们的锁链便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前所未有的轻松,试探着缓缓抬起头。

躲藏了许久的图雅突然窜了出来,跑至迟圩身边,迟圩摸了摸她的头,看着面前神情局促,恍惚不安的骨师国人说道:“你是他们的公主,由你来和他们解释。哥哥还要去解另一边人身上的锁链。”

图雅偷偷看了一眼被闻瑕迩困在阵中的乌苏后,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解释的。”

迟圩满意的收回了放在图雅头上的手,转身又去向另一角落。

闻瑕迩眸光冷凝的注视着乌苏,少顷,问道:“你何时知晓的?”

乌苏此刻又变回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答道:“你幻化的假象虽真,但假象终归是假象,永远做不得真。”

闻瑕迩眉梢微挑,“你既早已知晓,又何必弄这么一遭?”他眼角扫过这祭坛周遭的密布红云,冷声道:“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