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握着那女子的手,温声道:“并未请错,有师伯和殿内的一众修士们在,我妻的病定能痊愈。”

常远道扫了一眼殿内也不知被施了什么术,陷入沉睡的修士,冷笑了一声,“不知阮庄主这出戏要唱到何时才肯歇场。”

阮烟淡笑不语,将那女子从座位上扶了起来半倚在怀中往殿外走去,“我并未行下伤天害理之事,只求能医治我妻之病。”

他把那女子半搂在怀中,经过君灵沉和闻瑕迩面前之时,含笑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视了闻瑕迩一眼。

闻瑕迩一手捂着额角,冷冷的看着阮烟从他身边经过,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后,他这才站起了身。

“松手。”闻瑕迩眼也没抬的开口道。

君灵沉还抓着他的手腕。

君灵沉抬头看向闻瑕迩,眼中竟少有的浮现出些许紧张,“云杳他......”

“松手。”闻瑕迩声音冷了下来。

君灵沉顿了顿,僵持片刻后,终是松开了手。

闻瑕迩头也没回的径直跑出了殿外。

他心中只有一件事要确定,那就是他的弟弟,是否还尚在人世。

不用在这庄内无头苍蝇的搜寻,闻瑕迩已经知道此刻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回到了那处用幻术掩藏起来的长廊中,引路符打在廊柱之上,瞬息过后,长廊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廊的尽头处出现的不是那夜他看见的密道,而是一个从未在孤星庄出现的院子。

闻瑕迩给自己身上贴了一道隐蔽符后便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很大,几乎是平常院子的三四倍,但闻瑕迩眼下却没心思打量这院子的景象,直往院子内唯一的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的门是合上的,但窗户却开着,就像是专门为他留着的一样。

闻瑕迩走到窗前收了手上的红伞挂在腰间,顺着大开的窗户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云杳坐在床榻的边缘,与阮稚常在一处的另一名少女,此刻手里正拿着一方冒着热气的湿帕,站在云杳的旁边,看模样似乎想替云杳擦脸。

正在这时,阮烟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动作自然的接过那少女手中的湿帕,道:“我来吧,童儿你先出去。”

阮童点了点头,“好,庄主。”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阮烟取下云杳脸上戴着的面纱放在一旁,执起湿帕开始给云杳擦脸。

阮烟擦拭的动作格外轻柔,一下一下,仿佛在拭着极其珍爱之物一般,唯恐将其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