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闻言却是愣住了,傻傻的看着闻瑕迩不知该作何回答。
在他们二人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另一名黑衣修士忽然站了出来,道:“今日之事除了在场之人,断不会再有旁人知晓,还请缈音清君和剑童看在阮庄主的面子上,饶这位兄台一命。”
闻瑕迩把目光转到了说话修士的身上,五官端正,气质内敛,一眼看过去平平无奇,长了一张很容易被人遗忘的脸,但心思却是比另外两个修士缜密的多。
三言两语便将此事盖了过去,还搬出阮烟的名头来,暗示他们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这人还是阮烟请上庄来的客。
若放在平时,闻瑕迩定是要与这人唇枪舌战一番的,只是他们眼下身处孤星庄,行事还是低调为好,更何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不懂礼数的修士也被君灵沉释放出的威压震的差不多晕厥了,是时候该收场了。
闻瑕迩缓声道:“我家仙君菩萨心肠,自是不会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只望你们日后再见着我家仙君,恭谨收敛些才好。若是还有下次,我这做剑童的也不知道该如何……”
“不会了不会了!我回去必定将师兄严加看管起来,让他再不能出来生事!”那灰袍修士的师弟急道,末了又把视线放在君灵沉身上,言辞恳求的道:“还望缈音清君网开一面……”
闻瑕迩见状,回头悄悄的向君灵沉眨了眨眼,君灵沉扫了他一眼,一语不发的绕开地上躺着的人往前走了。
闻瑕迩连忙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朝那三人说了一句,“切记把他关好了,不要放出来惹事撒野。”
那刚从昏厥中转醒的修士闻言,身体猛地一颤,又跌回了地上。
君灵沉的步子跨的很快,闻瑕迩小跑了一段后才跟上,他走在君灵沉右侧,道:“方才那名修士摆明了是想讨好缈音清君你,虽然言辞之间有诸多不妥,但缈音清君你也犯不着当着其他二人的面直接放出威压呀。”此举传出去实在有损颜面。
君灵沉冷声道:“你在替他说话?”
闻瑕迩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忙摇头道:“不是!只是我觉得要教训那修士有许多方法,缈音清君你直接这么对待他,传出去有损你的威名,要是日后有人说你欺负小辈怎么办?”
闻瑕迩也看不惯那修士一副既狗腿又嚣张的模样,但即便是要对那修士下手,也该是由他来做才是,他心上人这般的卓然君子,闻瑕迩可舍不得对方的名声有什么污点。
君灵沉道:“无妨。”
闻瑕迩眉心一跳,“怎会无妨?有妨的!不过缈音清君你不用担心,方才那个穿黑衣的修士看起来比另外两个要机灵些,有他在旁,那二人定不敢乱嚼舌根。”
他说到这儿,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忽明忽暗,“不过……若他们真敢在外面胡言乱语,缈音清君你也不必担心,我定会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灵沉道:“如何?”
闻瑕迩自是不能让心底这些恶劣的小心思被他心上人知晓,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亭子,话锋一转,“缈音清君你走了这么久必定是累了,我们去前面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