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听了迟圩的话大感吃惊,一把拉过迟圩往远处走,等与君灵沉隔了几丈距离后他才停下来,低声问迟圩:“你认识他?”

迟圩道:“认识啊,我小时候一个人住在冥丘的时候偶尔会见到他。”

“你没认错吧?”闻瑕迩疑惑的蹙起了眉,君灵沉无缘无故的来冥丘做什么?

迟圩挠了挠脸,如实道:“没有,这公子长的这么俊我怎么可能认错。刚刚他突然出现在屋子里还帮我把另外几个黑衣人给制住了,我说闻前辈您去追另一个黑衣人了,他二话没说就来帮忙寻您了,应该是个好人?”

闻瑕迩抓住了迟圩话里的关键,“你告诉他我的身份了?!”

“哪儿能啊!”迟圩道:“恩师您的身份我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旁人,我就说您是我一个前辈,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提!”

闻瑕迩心里的大石这才落下,嘱咐迟圩道:“我叫思君,你别在他面前喊错了。”

“好好,我知道了思君前辈……您是不是认识他啊,咦?!”迟圩脸上神情一变,指着闻瑕迩,“恩师,您怎么浑身都是血啊,左脸上也是,您是不是受伤了?!”

闻瑕迩擦拭了下脸上的血迹,擦了几下没擦下来,发现血迹已经干涸了只好作罢,“不是我的,是黑衣人的。”

他说完这话便转过了身,在原地停顿片刻后,还是抬脚往君灵沉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君灵沉身前站定,仰起头却有些不敢看君灵沉的眼睛,默了一会儿后,问道:“缈音清君,为何会来此?”

君灵沉道:“三日之期已过。”

闻瑕迩抿紧了唇,错开君灵沉向他投来的视线,道:“若是为了这个缘由,缈音清君还是请回吧。”

见到君灵沉的那一刻,闻瑕迩有一瞬以为君灵沉对他也是生了些别的心思的,不然对方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禹泽山到冥丘进而出现在他的面前。可当他听到对方回答他的话后,他这才猛然记起,君灵沉早已有心仪之人,眼下来寻他也不过是为了当时在禹泽山的一句承诺罢了。

缈音清君,向来重诺。

闻瑕迩没再敢看君灵沉,他朝一旁的迟圩道:“你去看看能不能从这两个人嘴里问出什么。”他指了指不远处被困在两个火圈内的黑衣人。

迟圩莫名觉得他恩师和那俊公子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现在得了吩咐忙跑了过去,远离了那二人之后这才从那不对劲的气氛里缓了过来。

闻瑕迩沉默的蹲下身,开始翻找领头黑衣人身上携带的东西,忽视掉头顶上方注视着他的视线。

手掌的衣料下摸到了一个硬物,闻瑕迩从对方的衣服里摸了出来,发现是一个草编的罐子,他轻轻摇晃了一下,发现这罐子很轻像是什么也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