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所以今天他是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要去参加吗?

萧琏璧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这边覃寒舟却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铜镜前坐下。

“寒舟你要干什么?”萧琏璧仰起头看着对方, 有些不解。

覃寒舟不答,只见他拿起了放在铜镜旁的一把玉梳,一下一下轻轻的梳着萧琏璧柔软乌黑的发丝,梳开那上面每一个小小的发结,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在抚摸什么极其珍贵的物品一般。

方才从萧琏璧的嘴里听到对方这八年来都是由人贴身服侍生活起居,覃寒舟心内的那股陌生情绪又开始疯狂肆虐了起来。

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那种能够动摇他心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有其他人如他现在这般亲密的触摸着对方的发丝、衣服还有……肌肤。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嫉妒的想发疯。

如果萧琏璧身上真的有一股能够蛊惑人心神的力量,那么能被对方蛊惑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思及此,覃寒舟停止压抑胸中那股情绪的疯长,任由它渗透进自己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从他的体内生出,突的一下,他的眸中有一道黑色的暗光闪过,但很快又隐了过去。

覃寒舟突然给他梳头这一举动虽然令他震惊但还不至于到手足无措的阶段。

萧琏璧想肯定是因为男主深觉这几年没能待在他身边“尽孝”,所以一听说刚刚宁冬是来为他梳洗的这才幡然悔悟的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这几年没能在他身边“尽孝”的缺失。

想到这里萧琏璧内心既感动又有些想抓狂,男主对他这个“养父”都这么有孝心,可是既然这么有孝心为什么就不能好心的把他自己那雷打不动的黑化值给降一降呢?嗯?

覃寒舟给萧琏璧梳了一个对方常梳的发髻,他望着镜中又有些走神的对方莫名的有些生气。

他按在对方肩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萧琏璧被疼痛惊扰了思绪,有些不解的望着铜镜中的覃寒舟叫了一声,“寒舟?”

覃寒舟立时松了手下的力道,弯下腰将下颚抵在对方的右肩上,随后双眼直视着铜镜中清冷俊美的脸庞开口道:“以后就让寒舟来伺候师兄每日起居可好?”

对方口中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萧琏璧的右脖颈上,他有些不自在的将身体往旁边移了移,口中一本正经的回绝道:“不行,你每日需得勤加修行,不能将精力放在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孝心了,所以答应我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好吗?

覃寒舟也不恼对方一口回绝了他,他突然抬手握住萧琏璧披散的一缕发丝,撇了撇嘴道:“寒舟只是这么久没见过师兄了想念师兄的紧,可是师兄却一点也不思念寒舟……”

他说到这儿又放下了手中握着的发丝,将头猛地一下埋进了对方的脖颈里闷声道:“师兄是不是和寒舟生分了?可是寒舟在这八年里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师兄,总想着能够早点出关见到师兄,但是师兄现在却宁愿叫一个不相干的弟子在你身边也不愿意让寒舟待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