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手背红了眼眶,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闻乘,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早知道不开玩笑了呜呜呜,开什么玩笑嘛。

闻乘看到霍醇醇眼眶泛红一副委屈要哭出来的模样,就是这副模样,他就是被这副模样给骗了。

在夜zong会里就是这样,抓着自己的衣角哭着说‘哥哥,救救我’。

昨晚在他身下说‘老公小力点吧’。

今早跟他说‘全世界,最喜欢’。

然后看到上官风铃一来,就跟人要钱说离开自己?

还敢伸出五个手指头??!!!

敢情他在霍醇醇的心里就是可笑的提款机,一个可以利用的提款机,一个以为花言巧语就能攻陷的男人?

越想越觉得可笑,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他身为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男人,会觉得非这家伙不可?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霍醇醇长得像,这个不像,他可以找另一个像的。

“闻乘,我没有想要钱,我就是……”霍醇醇也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针眼流着血,光着脚就走到闻乘的身旁,扯住他的衣角,小声道歉:“我就是……”

完蛋,他就是什么呢,找一个什么比较好一点的理由能让闻乘看起来不那么生气。

兴许是烧还没有退,站了一会还觉得头重脚轻的,抓着闻乘的衣角有些用力,借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别晃。

闻乘垂眸看着跟前的霍醇醇,宽大的病服穿在这家伙身上显得愈发的清瘦,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光着的脚踩在地板上,天气已经凉了,这白嫩的脚估计也觉得凉的相互磨蹭着,牵动着脚踝,在宽大的病服裤脚下显得格外纤细。

更不要说烧还没有退,整个人就跟小火球似的,无疑是在提醒他昨晚自己的不懂节制让人受伤的事实。

衣角被轻轻的扯动,就像是小动物那般,怯怯的,小心翼翼。

对上霍醇醇眼眶的泛红,心头像是被什么猛地敲了一下。

微抿唇,别开视线。

不行,他不能再被诱惑了,说好就是替身,不过是有名无分为什么要被牵着走,他一定要让霍醇醇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波示弱,无效。

抬手挥开霍醇醇的手,面无表情,轻启唇:“霍醇醇,你以为你继父把你给我就能够还清债务吗,不可能的,你要清楚的知道你继父赌博欠了多少钱,想想怎么还吧。”

“……欠,欠多少钱呐?”霍醇醇完全没想到还有父债子还这个戏码,卧槽,怎么办呐,没钱啊。

“五千万。”

“五千万?!!!”霍醇醇脚底一晃,整个人差点没有昏古去。

完了,还真的把他卖了都还不起。

这让他想到了父亲那年出事需要赔付的钱,就是那笔巨大的债务压垮了他们家,压垮了他妈妈,也差点把他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