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时候,白饶就会扑上来撒娇,蹭着贺屿天的脖子说自己在梦里受了什么委屈,甚至无理地要求贺屿天也做一个这样的梦,狠揍那个欺负他的人,给他报仇。

但这次的白饶却喉结滚了滚,瞥过脸去,埋在男人怀里。

贺屿天捏捏他的耳朵:“怎么不理人啦,生老公气了?”

贺屿天正想把人从怀里挖出来,哄一哄,却感受他竟一阵颤抖,浑身都在抖,怀里传来一声极小的呜咽,若不是离得太近,贺屿天几乎听不清。

贺屿天这才知道事情没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白饶很少哭,他更是从未见过这人哭得这么惨,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把人抱在怀里,小声在他耳边道:“怎么了饶饶,跟老公说说好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老公陪着你一起,不怕。”

怀里人摇了摇头,因为嗓子疼的发紧,声音近乎呢喃:“我、我只是感觉这个梦……太美好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

“到底梦见什么了小傻子,你已经醒了,要不老公掐掐你,让你知道你在现实里?”

怀里人支起身来,抱着男人的脖子摇头,幅度很大,仿佛全身都在拒绝:“我不要,我不想醒。”

“老公,”白饶道,“我想让你亲亲我,好不好?”

贺屿天笑了一声,没毛病,这么会撒娇的,就是他熟悉的白饶,于是拉着长音逗他:“好,不过饶饶要把嘴巴撅好了,请老公来亲。”

白饶没听过贺屿天对他这样耍流氓,瞬间羞红了脸,羞耻地耳尖红地透亮,但还是乖乖地把嘴吧撅起来邀吻。

“请老公亲亲。”

白饶下意识地想闭眼,但一想到这是梦,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便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笑着俯身吻他,用视线抚摸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人刻在他的记忆力,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贺屿天见他这样子,笑道:“坏了,我们饶饶睡傻了,把眼睛闭起来啊。”

男人说着,大掌捂住白饶的眼睛,感受到睫毛在手心划过的微微痒意,俯身轻啄他的嘴唇。

白饶看着眼前的乌漆嘛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行吧,不看就不看,只是亲亲他也很满足了。

一吻罢了,两人该起床了,白饶这才惊觉,他们都没有穿衣服。

看着贺屿天坦荡荡在他面前洗澡换衬衣的样子,心里感叹自己真的是憋坏了,在梦里居然还……这样,不过,这大脑想象出贺屿天的身材,和大小,和他幻想中的一模一样。

不,还要更完美一点。

贺屿天见白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感到一丝羞耻。说实在的,都老夫老夫了,自己身上哪个部位对方没摸过,只是观赏一下,大可不必大惊小怪。

但贺屿天也遭不住这样直白赤果又炽热的目光,这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