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里面的卧室亮着灯,门并没有完全锁严实,透过门fèng还能看到背对而坐的钟父和钟礼清两人的背影。
林良欢深深汲了口气,把裙摆提了起来,贴紧一旁的墙根站定。
“你到底是从哪听说我有东西可以威胁白友年的?”钟父厉声质问,嗓门大得林良欢都吓了一跳。
可见是真的很生气,可是这生气的理由,林良欢和钟礼清都百思不得其解。
钟礼清脸色发白,被父亲这么吼还是第一次,她忍耐着还是追问:“爸,你要离开水城甚至不想回来,就是为了避开白友年吧?还有上次店被砸的事儿,是不是也是白友年干的?”
“……不是他。”钟父略微沧桑的脸颊,有难堪的颜色,他扶了扶额头,语重心长道,“礼清,别再问了,爸说过没那东西就是没有。”
钟礼清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东西在自己手上了,可是最后还是没敢那么刺激父亲,而是坐在他身旁认真打量着他:“爸,您的苦衷到底是什么?白友年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维护他的?白忱的母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钟岳林脸色一变,覆在膝盖上的拳头攥得更紧:“我不知道。”
钟礼清看父亲的反应,也不相信他对白友年的事儿完全不知情。
现在那个东西在她手里,每天看着白忱为了复仇备受折磨,她也觉得煎熬。所以今天一定要从父亲这里得出一个包庇白友年的合理解释,在她心里,父亲根本不是这种憎恶不分的人!
“爸,白忱小时候很可怜,还有白沭北三兄弟,白友年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而且这些年他的谣言不少,可是一直没人敢动他,我不信这都是空穴来风,至少我就亲眼见过他有多……”钟礼清想起温泉会所时看到白友年和项薇的那段荒唐事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又恶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