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从小掐到大,全靠太子居中调和,太子出事后,他们兄弟俩一年没见过面,没说过话,能有什么事?

“抬上来吧。”

五皇子一挥手,属下两个将士从后方抬来一具尸体,四皇子面上露出一丝嫌弃。

“你这是做什……”

忽然,他眉头一皱,脸色阴沉。

虽然人他不认识,但这身衣服,却没有人会不认识——这是昨夜出宫前往京师驿站的第四位金鳞卫,也就是往五皇子军营送诏书之人。

城楼上的五皇子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探去,想要分辨真假,身后众人慌忙上前劝阻危险。他气急败坏地将人挥开,怒气冲冲地道“老五你好大的胆子,金鳞卫你也敢杀!你是要造反吗?”

五皇子冷声道“人死在驿站。”

五皇子是三日前启程,带着一小队人快马疾行三天,昨天夜里到达驿站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诏书也不翼而飞。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干的?”四皇子怒道,“诏书之事本王都是半夜才知道,我怎么会围堵金鳞卫?”

五皇子眉头微动,“夜半知晓,四更派人出城,驿站截杀信使,刚好来得及。像是你会做的事。”

……

城门的闹剧很快就传遍了城内,此刻,三皇子府门依旧紧紧的闭着。

三皇子病了,什么都不理会,也不见任何人。可即便如此,拜访的帖子还是像雪花一样打过来。

“金鳞卫死了,诏书也不见了,四皇子和五皇子在城门口闹了起来。圣上病着不见人,现在老臣们都在外面求您出面呢。”管家将外面的情形一一汇报。

“老七不是也在吗?”

“城门日头毒,七殿下听四殿下和五殿下吵了一会儿就……中暑了,已经送回府上了。”

“……荒唐。”正月里中哪门子的暑?

三皇子咳嗽了一声,仿佛真的染恙,“不见,让他们吵。”

从前劝架的事有太子,现在太子不在了,想起他了。

管家称了声“是”,又道“殿下,还有一事。今早角门的门房收到了这个,说是有人清早送来的。”

三皇子神色微动。这里是皇子府,能通过管家手里递上来的东西,必然不简单。他接过锦囊,打开其中的字条看了看,眼中掠过讽刺,将东西随手扔进炭盆里,“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