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年龄不小了,爹爹身体又大不如从前,须得早日给你寻个良人,看你有人保护了,方可安心。”柳儒语重心长道。
“可是,爹爹刚回来,朝廷又事务繁忙,何必如此着急。”柳罗衣急忙说。
“此事没得商量,罗衣,你要相信,爹爹都是为了你好。”柳儒长叹一口气,将宽大的手掌放在柳罗衣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柳罗衣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眼神坚定:“我不嫁。”
柳儒闻言,语气中也夹杂了怒火:“罗衣,怎么过了些日子,你变得这般任性,听爹爹的话,爹爹不会害你。你必须赶紧将此事定下来。”
柳罗衣还想说什么,柳儒却突然咳嗽起来,摇摇晃晃坐在椅子上,柳罗衣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搀扶住他:“爹爹,你怎么样?怕不是在牢中染了病,我们去看大夫!”
柳儒咳嗽着,一把抓住柳罗衣的手臂,他一双手瘦骨嶙峋,让柳罗衣看着便湿了眼眶,心疼得要命。
“爹爹……”她低声恳求。
“爹爹没事,罗衣,自从你娘去世后,你们姐弟两个便是爹爹的一切。爹爹已经失去了你娘,如今说什么,都不能再看着你们出事。”
“听话,正巧今早,贺家这辈的嫡长子,贺燃递来拜帖,说是要前来拜访,想必等会儿也到了,那是个好孩子,你且瞧一瞧。”柳儒说。
“不,爹爹,其实,我,我已有心仪之人。”柳罗衣心中着急,索性说了出来。
柳儒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柳罗衣的眼睛,沉声道:“是何人。若是和北域有牵连,便趁早不必提。”
柳罗衣睁大眼睛,眼神闪烁,说不出话来。
柳儒一看她这般,便知自己所猜正确,他颤颤巍巍站起身:“不必说了,自古儿女婚事都由长辈做主,爹爹不会害你。你收拾收拾,等会儿便同那贺燃见上一面。”
柳儒走了,柳罗衣无力地蹲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从小到大,她什么都听爹爹的,不让出门便不出,可是这次,她不会。
她不敢说自己喜欢尉迟离,爹爹不会接受这样的荒唐事。可她听话地若是嫁给了别人,一想到那个场景,她都觉得自己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