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的是什么?乐坊中什么都有。”
抱琵琶的妇人一挥袖,她怀里琵琶就接连变换,换作别的乐器,看得何其眼花缭乱,认不出来。
何其只好装模作样地摇头:“这些乐器都不行,都不是最好的乐器。”
“那你觉得最好的乐器是什么?”严苛妇人面上掩藏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期待地看着何其。
何其想,正确答案不会是——唢呐吧?
可是再一看旁边挥鞭的飒爽女子,何其就想到还要考较的事。
她可不会唢呐,答了也是送命题,还不如继续“讲道理”。
何其清清嗓子,装出自信与从容:“最好的乐器,当然是——我们的嗓子。”
“嗓子?这和乐器不冲突,反而相辅相成。”原本抱着琵琶的女子怀中变出一支唢呐,眉目冷下去,对旁边的妇人道,“强行狡辩,罚五十鞭。”
何其:“我不服!嗓子怎么不算乐器?”
“呵——”,挥鞭的妇人朝着何其走近,笑着道,“你若是歌喉悦耳动听到不需乐器,也算你通过。”
何其看着闪烁寒光的鞭子,赶紧捏捏嗓子,开始鸟叫:“唧唧、唧——”
鸟叫声也是有节奏,偶尔的段落如歌,既有声色的婉转动听,也有空灵悠远的余味。何况还出自人的控制。
鞭声已然停止,何其学着空灵鸟叫,两位“考官”消失在烟雾中。
再接着,何其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成了高墙围成的宫殿,道路曲曲折折,四通八达,没有尽头。
何其站在高墙之下,似乎还听到了熟悉的三清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