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爷也坐在一侧阖眼,心里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马车里一时沉默了下来,在外面赶着马车的马夫则更加觉得奇怪,为何师爷刚刚还跟劫匪聊得如此起劲,而里面却又毫无动静了?莫非是跟劫匪谈判崩了?
易冷琢磨过后,便得出了结论。
那就是,拉着师爷下水。
于是,小家伙玩累了之后睡着的时候,易冷便一脸愁眉苦脸地开始说起此次去赫州的目的。
“本来我不想相告的,但是师爷的智慧过人实在让我佩服,而仅凭我一人又实在心里慌得很,寻不着法子。”
师爷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睁眼看向易冷,易冷还在“掏心掏肺”地讲着:“实不相瞒,我此次去赫州是要告知北漠援兵可能会去攻打赫州。”
师爷蹙眉,感到奇怪说:“赫州?赫州如今不是还有赫州军守着,城内富饶,就算北漠军过去,也只能落得跟垚城一样只能在城门外守着罢了。”说着,师爷突然顿住,想到了其中要害,眼睛放光:“但若是赫州向垚城出援兵,城内无兵,那么北漠大军攻打赫州,怕是赫州撑不了几日!”
这老匹夫确实有几分刷子,这次易冷敬佩的目光倒有几分真诚了,说:“师爷高见!一下子就想到这其中的要害,果然不愧是丞相之才!”
这夸得倒是比之前的马屁要好得多,师爷也不禁看着易冷顺眼了些,他瞅着易冷说:“那你此行去赫州的目的既然是去告知北漠兵攻打赫州,你可是确定了?毕竟老夫这也只是猜想。更何况你若是去了赫州,又如何让人相信你所说的话。”
易冷很诚实地摇头,说:“说实在的,我并不确定,我们也只是从圩城的城守托付给我们的密信里所得知。”他还顺便介绍了下怀里的孩子就是城守的遗孤,略去了一些不可说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他在圩城如何得到密信的过程。说他现在身负两个责任,所以感觉重大,若是有师爷助他的话,师爷的大恩大德他没齿难忘,而赫州城守和百姓都会记着他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