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阮栩推开了房门,陆舍正坐在桌子旁,一双眼睛盯着他就像猫似的,感到有趣似的说:“我好像还没说过要留在这里吧?还有买院子又是从何而来?我住客栈可方便得很。”他是个停不住的人,虽然目前他的确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阮栩眼里的柔和情绪荡然无存,光影变化,侧脸添了几分冷淡,轮廓坚毅,似乎稍思虑了下,说:“江北现在不是很太平,还是现在留在这里比较好。客栈不方便长住,这里的农家院子倒是不错。”
“哦?”陆舍笑起来,眸中没有笑意,倒是有几分打量和玩味,“那么看来阮少爷……现在还是该叫阮少爷吗?”
阮栩冷脸,但看向陆舍的眼神有几分警惕,他直觉陆舍知道不少事情,或许是跟他医术高明接触到很多的人有关。
“这与你无关,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其他的我来安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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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院子的时候,易冷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困惑,陆舍嗤笑一声,似乎想要嘲笑易冷什么,视线扫过一旁安静的阮栩,语气转为轻松地说:“这些天东奔西跑的总归休息一下呀,客栈的确不适合长住,庆幸吧你,有个有钱人给了我很多钱,要我暂时在这个城里待着,我要解决了他的事情才能出去。更何况我还有些药草要种,药草还要晒干,当然需要一个院子了。”
说罢,陆舍又说:“你可要来帮忙,我可是亏本给你了好多东西。”
这些年,易冷跟陆舍的交易,陆舍的确算不上事事都收他大量的钱财,更何况现下易冷还想偷师,他想了想,今后能谋生的正规手段貌似就只有当大夫比较靠谱一些。
于是只好打着马虎眼,说:“那是当然,不过赔本不赔本的这事情嘛,我们都是朋友,谈钱很伤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