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哉。
不过,看了看倒在地上似乎睡得安详的少年,本应完整的睫毛似乎被谁拔过,留了个口子,倒让陆舍看了又看,终究忍不住将那排睫毛全拔了。
“呼……舒服了。”陆舍这才满意。
“真想不到出谷一趟,还能看到祁门下有这种人也是挺好玩的,姑且跟你合作吧。”眸子里再次散发出猫似的光芒,“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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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在途比易冷先醒,正好天色未明,挂上了一帘幽蓝的幕布,公鸡刚刚打鸣。
不过袁在途等了半柱香才稍稍可以动弹,他转头在房间里打量着,却看到不远处同样趴着的易冷,脸色顿时一僵,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等回神来,却是紧紧地咬住了牙关,一双眼睛里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在小二即将要上门前,提前挣脱了药效的束缚,拖着易冷离开了。
在破庙里,天色已亮,外面的鸟鸣声悦耳婉转,能带给人一日的好心情,然而易冷对上的却是袁在途黑如墨汁的脸色,尤其是他对上袁在途的眼神时都以为对方要提前干掉他了,吓得他一个激灵。他比袁在途对药效的抗性大,所以很快就可以动弹了。
但他一起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传来剧痛,不由蹙眉,“嘶”了一声,这显然在袁在途却看成了另一种意思。
袁在途依然死死地盯着他,易冷不明所以,终于,袁在途开口,声音嘶哑,似乎强忍着什么,问他:“你……可有哪里感到……不自在?”最后几个字袁在途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不自在?易冷疑惑地看了袁在途一眼,袁在途脸色黑的要砍人似的,死死地盯着他。
应该是问他有没有受伤以便判断这次损失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