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栩你今天别帮他!你看他胆子越来越大了!!”岑有溪嚷着。
阮栩看了眼身后的易冷,眼睛本就看不清,在朦朦胧胧里看不清易冷的表情,只见他微垂着头,细小纤长的脖颈露出来,从他那个角度看去有种可怜的意味,却没见到易冷勾着嘴角偷笑着,只觉得是岑有溪欺负人,板着脸又把岑有溪说了一顿。
岑有溪气不过,但是他说的话,阮栩又不相信,只好狠狠地瞪了几眼易冷后回去了。
阮栩转身看向身后的易冷,想了片刻,终是温和地说:“有溪他也不是坏人,不过他近来老是找你,兴许是觉得你比较有意思,不过他那人向来没分寸,你日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记得喊我。有我在,他总归不会太过没有分寸。”
那双朦胧的眼睛里,蕴含着三月的烟雨,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微勾的唇角,一切都如江南的三月天般柔和而看不清。
易冷垂下眼,应了下来。
心里想的却是,恐怕是没有日后了。
因为袁在途再加上他偶尔的下药,阮老爷的毒已经蔓延到无可救药了,现在已经逐渐地开始显效,阮老爷的身子开始越来越差,上次易冷见到阮老爷时,都看到他的脸色里黄中带着青,明显是毒开始起效了。
这种毒是祁羽声门里独特的一种□□,发作起来就像是感染了风寒后日渐侵蚀的样子,若是寻常的大夫,根本就无法察觉到异常。
这种毒名为无色香,无色无味,少量摄入根本无知无觉,但是也需要长时间的摄入才有效,否则短时间内是不会起效的。
而易冷和袁在途在阮家也待了差不多三个月,眼看着天气开始变热,知了在树上鸣叫,阮老爷也出现了整宿整宿地咳嗽,脸色泛着青色,开始琢磨着离开。
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事,在两人琢磨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制造两人死亡或者借口离开时,一日,阮老爷出去视察茶叶铺的生意时,突然遇到一男子上前,观察了阮老爷的脸色片刻,而后笑吟吟地说了句:“香飘十里,不过三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