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将功补过。把他带到我面前,没问题吧?”祁羽声问着,他起身走到袁在途面前,伸手抬起袁在途的下巴,下巴瘦削,因之前的处罚还没好好休养,脸色还有些苍白,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之感。
“平日你的身手可不至于犯这种错误,”祁羽声盯着他的双眼,“不过……念在你伤势未愈,确实是有些吃力。这件事你就自己去摆平,把他带到我跟前来,向我证明你不是废物。”
袁在途微垂眼帘,睫毛纤长落下弧形阴影,光影在脸上明灭,衬得他面容如玉。
顷刻,他抬眸,直视祁羽声的眼睛,眸光倒映不远处的灯火,语气沉静,如同往日接下任务那般回答:“是,义父。”
祁羽声端详着他,终究轻叹一下,手掌在他的头上揉了几下,手掌宽大而炽热,力道很是柔和。袁在途的身子有些僵硬,明显有些愣住。
这个动作,祁羽声曾经也对他做过,他并不陌生。
以前,他那瘌痢头还没好的时候,祁羽声给他上药后,也会轻抚他那剃光的头,用着悲悯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可怜的孩子。”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待遇,他觉得义父是对他最好的人。
后来,他每年莫名地都会生一场大病,但又能在这大病熬过来,而祁羽声也会在这期间走进他的房间,在他病得迷迷糊糊时,将手掌放到他的头上就像是当年他剃光头时的抚摸一样。
他一直坚定地追随义父,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早一日成为义父的左右臂膀,即使义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甚至床上从不缺人陪伴,但他一直耐心地觉得这都不算什么,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天义父会只有他一个人。